他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睛,說道:“有空去眼科看一下吧,認不清帥哥會讓你的人生少很多樂趣。”

倒也不是他這麼較真,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想讓她說一句他也不差,但就是沒得到,就更執著了。

羅簡毫不掩飾的翻了個白眼,輕描淡寫的說:“滾”

彭宇嵊捂著受傷的小心靈:“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兇?”

羅簡:“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沒完沒了?”

彭宇嵊抬了抬臉:“我怎麼沒完沒了了?”

羅簡:“你怎麼沒有沒完沒了?”

彭宇嵊:“你倒是說清楚我怎麼沒完沒了”

.......

“幼稚”,秦思蕾聽見這幼兒園式的拌嘴,連忙捂起耳朵,默默挪遠了一點。

內心在想:請你們都不要這麼沒完沒了了,放過我吧。

可憐彷彿人間蒸發了的職員就這麼被遺忘了。

站在門外的嚴恪聽到了裡面的動靜,偏頭往裡看了一眼,眼裡微波流轉,看著吵架的兩人有些出神。

羅簡注意到了嚴恪的目光,抬頭對上他的視線,卻發現他根本沒在看她,而是不知道在想什麼,想入了神。

彭宇嵊抬手,在羅簡面前晃了晃:“看見帥哥丟了魂?”

羅簡真想拿卷透明膠布貼住他的嘴,讓他閉嘴。

見羅簡不回答,他更來勁了:“一見鍾情了?墜入愛河了?”

羅簡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定定的看著他:“嘴停下來是不是影響你呼吸了?”

“也是,怪我,怪我想出來砸玻璃這法子,竟讓你醉氧甚至胡說八道了。放心,我不怪你,誰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呢?我自己反省反省”

彭宇嵊厚顏無恥的回了一句:“那是,所以你得對我負責”

羅簡抬手一掌打在他後背,啪一聲,響亮清脆。

“我個人信奉以毒攻毒,既然你不清醒,那我就只能用這個法子讓你清醒清醒了,希望你別介意。還需要嗎?”

彭宇嵊放棄表情管理,疼得呲牙咧嘴,不可置信的說:“你竟然真的對我下死手,我覺得我要內傷了”

其實並不太痛,但他就想演。

羅簡徹底無語了,這是被訛上了?乾脆起身遠離這個大齡兒童,免得自己也不正常了。

外面嚴恪走了進來,身後那幾個人也回來了,似乎沒有任何收穫。

沒找到職員。

羅簡看著這不算大的屋子,也就七十平方,一眼就能看到頭了,這麼還從這失蹤直接消失了呢?

她走到那破了個洞的玻璃牆邊,但沒靠近,她又慫了。

內心又暗罵自己沒腦子,這剛從喪屍口下活過來,誰會想不開自尋死路去跳樓呢?

她覺得自己跟那個傻比吵架影響了心智。

哈湫!彭宇嵊在原地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他對著羅簡說道:“是不是你罵我了?”

羅簡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覺得很邪門。

彭宇嵊站起身,走上去,他記得她恐高的:“有風的,回來”

羅簡:“這風不至於反著將我吹下去”

嘴巴是倔的,人是往屋中間走的。

嚴恪說:“走吧,回中心,我們要帶你們回去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