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聖盃收集到足夠用來進行儀式的魔力時,就會選擇七位魔術師,讓他們成為御主,召喚七名從者。

七名御主和七名從者所進行的戰爭就是聖盃戰爭,然而這次的聖盃戰爭和以前的聖盃戰爭有些不一樣。

那就是這一次的聖盃戰爭中的七名御主和七名從者全部歸屬於一方的勢力,聽上去似乎是有些天方夜譚,實際上卻是真的。

御三家在冬木舉行了三次聖盃戰爭,原本以為能夠憑藉完善聖盃的規則得到全新的可以實現所有願望的聖盃,誰曾想魔術師協會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更有魔術師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竟然勾結國家的力量,搶奪聖盃。

無論是多麼強大的魔術師都無法對抗國家的力量,因此御三家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聖盃被搶走,然後失蹤。

實際上大聖盃並沒有失蹤,而是被藏起來了。

所有的聖盃戰爭,只有冬木市的聖盃戰爭是最完善的儀式,只有它能夠開啟根源,實現所有人的願望。

現在在羅馬尼亞舉行了聖盃戰爭,正是昔日在冬木市失蹤的大聖盃為核心展開的全新聖盃戰爭。

圖利法斯最古老的城堡中,居住著一群尤格多米雷尼亞的魔術師們,他們是從北歐遷移到羅馬尼亞的魔術師們,其中的領袖,或者說族長,正是當初第三次聖盃戰爭的參與者,也是他透過國家的力量搶走了大聖盃。

城堡裡,一群不知來自何方的容貌端正的僕人們正在細緻入微地工作著,在其附近更是有會行動的石像。

“是這個人嗎?看上去根本就只是一個孩子罷了!”

達尼克接過人造人遞過來的照片,在那裡是一個正坐在公園長椅上吃著熱狗的孩子,從模樣上來看應該是外地人,事實上圖利法斯的人口不足兩萬,誰是本地人,他一清二楚。

十二歲的小孩子吃著熱狗,當看見自己手臂上的聖痕時,竟然掏出紙巾拼命擦,僅僅是從這一點就可以判斷得出來,這個小孩並不是魔術師,也不是魔術師這個世界的人。

再沒有常識的魔術師也相當清楚所謂聖盃戰爭和聖痕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要對這個孩子動手嗎?”

達尼克心中想道,圖利法斯附近的魔術師除了自己一族的人,其餘的魔術師已經被完全驅逐走,因此擁有召喚從者資格的魔術師只有自己一方的魔術師。

換而言之,當一個外人得到了聖痕,就擁有了召喚出從者的權力,現在只有兩個辦法,第一個是殺掉這個孩子,這樣說不定聖痕就會在自己的一族的魔術師身上顯現,聖盃會選擇新的從者,要麼就是將這個孩子納為己用。

這個問題本不應該成為問題,只是誰讓人造人將情報傳遞過來的時候,一個男人正看著這一切。

“領王,您怎麼看!”達尼克很聰明地將這個問題的選擇權拋給了自己的從者,

“嗯!”

被稱為領王的男子,坐在王座之上,全身包裹著漆黑似乎要溶於夜幕之中的貴族服飾,臉色蒼白得讓人毛骨悚然,如絹絲一般白飯散漫地垂著。

這位被稱為領王的王者,正是羅馬尼亞最大的英雄,被奧斯曼士兵所畏懼,稱為穿刺公的“弗拉德三世”,他還有一個在世界上格外響亮的異名,德古拉伯爵。

“當然是降服他,收為己用,作為王者我有自信讓自己昔日的民眾能夠為我所用。”

弗拉德三世自信滿滿地說道,在羅馬尼亞當地召喚出來的他,並沒有遭受到汙名,人民讚美他,稱讚他,將他視為護國的英雄,因此以此為基準召喚出來的他,不但擁有虔誠的信仰,也是充滿英雄氣概的王者。

僅僅是自己的子民擁有聖痕的資質,就要抹殺他,開什麼玩笑,

達尼克微笑地點頭,尤格多米雷尼亞一族並不是以血緣為羈絆的魔術家族,而是到處收納擁有才能的魔術師,擴大自己的家族,如果對方的資質不錯的話,那麼他很樂意收納為自己家族的一員。

十二歲的孩子,介於成年和沒有成年之間,可塑性相當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