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第2/2頁)

程帥的拳頭已經攥得“咯咯”直響，此時的他，只能說尚有一絲顧慮（小櫻和副駕駛座上的X察）讓他得以剋制下來：

“老子保證，等下你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老子......”

“吧啦吧啦......烏拉烏拉......行行，我知道了......”楊志強撇了撇嘴，打斷了程帥的說話，“唉！這些老套的對白咱們能不能省了——難得有機會能以我‘真正的樣子’跟你說話，不妨，我們好好聊聊？”

“聊你個頭！老子現在......”

“唉！別這麼嘛！”楊志強隨手滅掉煙，將沒抽完的半截煙扔出車外，“起碼我這邊就蠻期待的——比如，你是怎麼發現我的身份的？”

“......”

“算了！反正也是遲早的事，畢竟，你可是以‘觀人’擅長的探聖。”楊志強聳了聳肩，隨身摸了摸口袋，翻出另一品牌的香菸順勢點燃放在嘴裡，“能瞞你五年多，老實說，這已經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期了——只是可惜了，我的考試眼看就快要合格了本來......”

“......這是當然！以老子天才的智慧，咋可能看不出你有問題！”程帥一把將磚塊裡的紙條塞到懷裡，撇著嘴巴吼道，“等等，考試？”

楊志強深吸一口煙，露出一臉滿足的表情：

“沒啥......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其他的，比如，你是怎麼看待這個世界的？”

雖然此時的程帥已經憤怒到極點，但是還是被他的問題給吸引了過去：

“世界？”

“是啊！”頓時，楊志強眼中露出無限傷感和迷離，那張原本平凡熟悉的臉，也瞬間變換了模樣......那表情，那語氣，宛如暗神陶然本人，“肆意破壞，盲目開採，無限制繁殖......你不覺得對大自然來說，人類就是一種病毒嗎？”

“......”

“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回想一下，曾幾何時，這車窗外的的一起還充滿了鳥語草香......無數朝氣蓬勃的野生生物自由奔放的奔跑在青翠的草原上，微風，青草，紅陽......可是，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呢？接下來，人類帶著他們那噁心的文陰前來侵略！壓力機碾過，挖掘機踩過，砍伐機器掠過......青青的綠草地變成了鋼筋泥土堆砌成的大夏，甜甜的星空變成了廢氣環繞的街道，綠油油的森林變成了噁心的工廠......自然花了數億年建造的平衡就此被打破，一群只知道索取和破壞的生物汙染並侵佔了這片土地......抬頭看看你所在的這個世界，難道，不會覺得噁心和反胃嗎？”

“......吧啦吧啦......烏拉烏拉......”程帥沒有回答，只是惡狠狠的瞪著他，“你知道在老子耳朵裡聽到的是什麼嗎？，只聽到一大堆的廢話和一坨新鮮的狗屎！又或者，這些就是你的遺言嗎？該死的‘鳥影后備’！”

楊志強獨自抬頭仰望著，忽然發出一陣嗤笑：

“首先，是‘無影’不是‘鳥影’，其次，你搞錯了一件事，我跟那些什麼‘鳥影后備’可不一樣，把我跟他們混為一談的話，我可是會生氣的喲——準確的說，我確實是某種‘後備’，只是，我所後備的，不是什麼‘鳥影’，而是‘暗神’的位置罷了。”

一霎那間，程帥有些驚愕，怒氣也被沖淡了些許，他睜大眼睛反覆打量著車前的這個人，這個熟悉卻又陌生的楊志強......突然，爆發出一陣狂笑：

“哼哼哼哼——嘿嘿嘿嘿——哈哈哈哈！笑死老子了！‘神之後備”？哈哈哈哈！告訴你小子，別說是你，就連陶然那傢伙在老子眼裡也沒資格稱為神！”

“......”楊志強冷冷的注視著程帥好久，突然也爆發出一陣微笑，“呵呵呵呵！有意思......”

“等等，‘無影’？‘暗神’？你們究竟在聊些什麼！”副駕駛座上，原本在打盹的那位X察一下驚覺起來，他渾身顫抖的用右手按住腰處彆著的手槍，滿頭大汗的盯著楊志強，“楊探長，請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哎呀呀！有些煩人啊！”抱怨著，楊志強突然掏出槍指著那個X察。

“砰”！只一聲槍響，世間的一切頓時變得鴉雀無聲，所有的一切，一下變得安靜下來，只在一瞬間......

程帥呆住了，這突如其來的槍殺讓即使見慣一切的他也有些措然，只得呆呆的立在車座，許久之後反應了過來：

“你這王八蛋！”

“好了，這下稍微清淨了一點。”說著，楊志強轉過身，一臉自然的看著程帥，“那個——我們剛才說到哪裡了？”。

......

（藉此，希望老爸能夠在九泉之下，恢復神智，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