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毅氣喘吁吁的開啟病房,床上,女孩緊閉著雙眼,旁邊顯示心率的儀器螢幕上的光線越走越慢,跳動的波紋頻率也越來越小......忍不住的,眼淚一下滾了出來,嚴毅淚眼模糊的慢慢走過去,看著躺在床上的那個女孩,輕輕的吻了下她的額頭,眼淚不小心滴落下來,打到女孩淡淡的雀斑上,嚴毅急忙小心的用手幫她擦掉,怕她醒來時會生氣,雖然醫生說她幾乎不可能再醒來,但嚴毅打死都不相信,他好容易,好容易才真正找到了自己心愛的女孩,好容易,好容易才有機會去好好珍惜.......嚴毅哭著將昏迷的女孩輕輕扶起身,然後緊緊的抱住她,一輩子也不願意再放開......

眼淚早已打溼了床單,周圍的一切都靜靜悄悄的,只有旁邊的心律器還還在微弱的發出“滴答”,“滴答”聲,時間在這刻,為他們靜止了一般......

“小新......還記得答應過我什麼嗎......”

突然,嚴毅耳邊傳來微弱的喃喃聲,這個聲音,確實就是這個聲音,自己在電話裡,在夢裡聽過無數次的甜美聲音......可,此時卻微弱得彷彿不存在於這個世界......嚴毅的心都痛了,這聲音的微弱得讓他來不及歡喜就已經陷入了絕望:

“記得,永遠照顧你,不和你發脾氣,只許被你欺負,不許欺負你......”

“恩,恩......還有呢......”

“以後結婚了,我做家務,我照顧孩子,我做飯,每天八點以前準時回家,工資全部上繳,只給自己留五十塊生活費,還得存錢給你買生日和情人節禮物......”

“哼......這次可是你自己說的呢......不許再討價還價呢......”

“恩,不會,永遠......都不會......”

“拉勾勾呢......”

“恩,拉勾勾......”

“好幸福啊......小新......再答應我一件事......”

“恩。”

“忘了我......以後找個好女孩......並且......要快樂和幸......”

“嘟——”旁邊,心律器螢幕上的游標已經拉成了一條直線,沒有了任何跳動......

“......”嚴毅緊咬著嘴唇,血順著嘴唇慢慢滴落,他沒有讓自己叫出聲,雙手緊緊的抱著女孩,無論如何也不肯放開,他把頭深深的藏在女孩的背後,再也止不住的眼淚像洪水般湧了出來,直到把一切都打溼,直到一切都變得模糊......門外,護士想要上前提醒他,卻被一位醫生攔住,醫生叫開了圍觀的人,然後輕輕的把病房門關上,門內,嚴毅始終緊緊的抱著女孩,一直抱著,許久,許久都沒有鬆開......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陰陰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陰陰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而是陰陰無法抵擋這股思念,卻還得故意裝作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裡。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陰陰無法抵擋這股思念,卻還要故意裝作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裡,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對愛你的人掘了一條無法跨越的溝渠......”

上面的詩句的確很美,可只能欣賞文字之中,當洗去了浮華,迴歸到現實,才會發現,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恰恰就是生與死......

(寫到這裡,我要交代兩件事情,第一件就是關於嚴毅和真江榮琴之間的故事,其實是根據真實故事改編,但現實原型不便透露,第二件事情就是本案中的具體作案手法,因為我接到了某位讀者的意見,表示最後什麼都被主角說出來了,沒什麼意思,所以,我刻意沒寫出作案手法,讓讀者們自己去破解,線索和提示都在原文中,其實一點也不難)

此時,在某處極為隱秘的幽禁室......

一個穿著警服的中年人打著哈欠開啟幾乎完全密封的幽禁室唯一一個長三十厘米,寬十厘米的小通風口,不耐煩的將一份套餐塞進去:

“喂!起來吃飯了!”

不久之後,裡面傳來一陣鐵鐐聲,然後傳來一個很輕鬆愉悅,但又透著成熟魅力的聲音:

“呵呵!今天蠻豐盛的,想不到還有魚。”

“便宜你了,老子今天心情好,賞你的!”

“真的?呵呵!那謝謝了!等我出去之後肯定好好謝你。”

“出去?你還真會開玩笑,弄的那個什麼諾什麼計劃來著,害死那麼多人還想出去?”

“是啊!呵呵!自由誰不向往呢?”

“做你的白日夢吧!快點吃,等下記得把餐盤迴給我,陶然!”

“好,不過記住我的話,出去之後肯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懶得理你。”。

......

(請繼續關注下一案:暗神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