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傳來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每一步都重重踩在鬼幽靈的心裡,腳步聲停了下來,鬼幽靈下意識的抬起頭,一把手槍近近的指在自己面前:

“遊戲結束。”

……

四十六生與死

此刻,在一處極為隱蔽黑暗的房間裡,一個殘缺不全的身體在儀器管中不斷輕微搖晃著,臉因為痛苦而變得扭曲,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汗水不斷從額頭冒出,手臂上時不時的澱出條條青筋,顯然,他正在做著噩夢......

黑暗,無盡的黑暗慢慢向他湧來,吞噬著他的身體,嘶咬著他的靈魂,在黑暗的最深處,一張邪惡的臉對著他發出陣陣陰笑,沒有亮光,沒有希望,他想掙扎,想反抗,卻怎麼也使不出力氣,孤獨,無助,黑暗......它們像潮水般迅速淹沒了內心深處的光陰......

我......死了嗎?好熟悉的感覺......媽的,頭好痛......這裡是哪裡?那是什麼?幻覺?靠,幻覺怎麼這麼真實,這些人是誰?怎麼都在朝我揮手?

在依稀的亮光中,他似乎看到一幕幕似曾相識的畫面在自己身邊飛舞,裡面的人都像和他認識般朝他揮手,可卻全都看不到臉,只是在他面前不斷上演著那些讓他熟悉卻又不知為何異樣陌生的場景,他開始煩了,疑問最終變成了憤怒,他氣沖沖的對他們大叫著,讓他們滾開,可“畫面”裡的人卻像聽不到一般繼續在他面前上演著那些讓他看不懂卻又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感的片段,不斷的在他身邊圍繞......

“笨蛋,又迷路了,下次乾脆給你買個項圈,免得被當作無業遊民抓進收留所。”

“啊!我受不了了!憑什麼我要包所有的家務,你這個寄生蟲,除了睡覺和啃杯麵外還會什麼?別真把我免費勞動力!我告訴你,我雖然小,但......”

“程帥哥哥,起床了,你不是要去雪山救朋友嗎?再不起來就趕不上飛機了!”

“哈欠!你們兩個還真夠意思,一開門就請我看猴戲,沒事沒事,我進來睡個午覺,你們繼續,不用招待我了......”

“師哥,這個東西真的是惡魔留下的邪石嗎?可他們怎麼說這叫黃金?我記得當時在山上也撿了塊這麼塊黃色的石頭,你說那個留在身上會招來不幸......師哥,你跑什麼啊?”

“這個......程帥,你真的要幫我?恩......你真的懂撮合?唉!反正像敖爽這麼又漂亮又溫柔又善解人意又體貼又善良的女孩肯定不會同意和我在一起的,你隨便怎麼做吧!我不抱任何期望......”

“恩......我也很想和你們一起開家偵探社,但我恐怕沒時間,畢竟我現在是位有些名氣的心理醫生,所以你們還是找陳熙吧!他可能會答應,另外,如果找我借錢就免談!”

“一筆歸一筆,親兄弟,陰算帳,你幫我爸爸破這個案件是你的事,而且你目前的身份就一個剛從山下下來的無業遊民,我爸爸也沒有拜託你幫忙,這是你自己多管閒事,所以破案中那封資料費你必須馬上......”

這時,突然從“畫面”中擠進一個哭泣的女孩,她的手裡抓滿了草藥,輕輕在自己面前飛舞起來:。

“白痴偵探......你還活著......白痴......我好想你......對不起......對不起......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我們以後可能不會再見面了......這是你‘走’後這些天發生事情......唐鵬和城市都處於危險之中.......他們需要你......也許不能讓你的身體完全復員......但......我盡力了......對不起......再見了......”

“果子,等等!”他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立刻,一陣疼入骨髓的痛讓他又癱回了床上,他以後的看看四周,用力甩了甩疼痛難當的腦袋,左手和右腳像沒有了感覺般,他無意間發現了床頭處工整放著了一封資料,他好奇拿出來看了看,“媽的,這上面寫的是什麼?我在哪裡?果子是誰?唐鵬又是誰?我怎麼了?還有......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