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洛舒陽聽到這話以後怒氣不但沒消,更是衝上頭來,罵道:“你是不是忘了在王宮你出的餿主意,襲擊王駕,間接導致萬山國國君死亡的,可都因為你啊,我都沒臉說!”】

說實話他到現在都沒有何用的訊息,此人雖答應結盟,還要給予尋兒現階段恢復命痕最關鍵的物品——控神階的草藥,只是現在萬山國烽煙四起,王儲內亂,名不聊生,他一個何用真的能掌控局面嗎?

“爹啊,那是意外啊,誰讓他不提前公開,非得秘密前來,誰能想到一國之君,就這麼在王都落腳了……”洛尋急的都快要發動封應變了,他知道洛舒陽並不是真的生氣,只是他希望能透過這種辦法,讓父親能放鬆一些,自夜宴事件到現在,洛舒陽一直繃著一根弦,從沒來有讓自己休息過片刻,

不管是白天和眾將士商討退敵大計,還是晚上一個人研究那護城神符,還要再加上城內維穩的問題,都是一座座無形的大山,落在洛舒陽的肩上。

一直沉默著的虞清文只是看著打鬧著的父子倆,這算是洛舒陽和洛尋第一次真正的代入到父子這個身份中去,從小到大,洛尋承受著別人暗中的鄙夷,曾經輝煌無比的父親,一朝淪落為廢物,人們都是勢利的,權府家大業大,卻再也沒有能站出來頂擋一切的人物,被欺辱那是自然的。

洛舒陽當時也深深的明白這個道理,十幾年來,他每天都把自己鎖在書屋裡,研究玄冰天眼圖,只是沒想到奇蹟在他身上發生了兩次,一次是命痕被廢后竟然成功再次凝聚,第二次則是在不惑之年的他,竟然還能從人靈期一步一步的走到疊靈期!成為宗師!

就在一家人的溫馨氣氛不斷濃郁時,門外衝來幾個衛兵,急急忙忙的趕來,單膝跪地,神色無比沉痛的說到:“城主大人…昨夜派出去探路的弟兄們……”

看到為首的已然無法表達,一旁的衛兵用沙啞的嗓音繼續到:“方才那馬和玉在外罵陣,竟然把咱們弟兄的屍身做成靶子,讓他們新兵練習!就在咱們城牆一里地的距離!”

洛舒陽停下身形,回過身來,神情再一次的凝重起來,有些不解的問到:“離咱們這麼近還敢如此囂張?他就不怕被我只身給他擒回來?”

“洛大人,您快下令吧!只要您一下令,我們南荒的健兒們定要將這幫佞賊斬殺!”衛兵們一齊說到,他們雙眼通紅,可見城外那些人的所作所為,已經深深的刻進了他們骨子裡!

洛舒陽用命力把一旁的桌椅拆解重組到了面前,緩緩坐下,思索著什麼。

元宇軍本是泉國的一隻重甲兵團,只是百怒登基前國庫空虛,武器裝備配置落後,每次大型戰役與敵國較量時,總是大敗而歸,被當時人們戲稱為“泉國第一,僅限泉國”,形容其外強中乾的特點,無法與真正的強敵對抗,直至百怒執政以後,將黑甲士淘汰的裝備一一換給元宇軍,這支軍隊才漸漸有了戰鬥力,有了其重甲兵真正的實力。

如今的元宇軍配備了精良的制式武器,自然是不能拿其與往年的元宇軍相比,但是好歹田君城有一位疊靈期強者坐鎮,他們敢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洛舒陽一直認為,三千多元宇軍不敢攻城的原因就是沒有把握一舉打下,而是與田君城兩敗俱傷,所以雙方一直都是在暗處相互角力,明面上的陣容並沒有發生什麼改變。

“看來弓寧的退卻給了元宇軍很大的信心啊!”洛舒陽終於開口道。

“父親,孩兒覺得此事定有蹊蹺,說不定代表著百怒那邊有什麼動靜了。”洛尋在一旁也沒有愣著,捏著下顎推測到。

“有什麼蹊蹺?少主,您就別添亂了!他們就是在威脅,逼迫咱們投降!”一個衛兵忍不住的打斷道。

這個衛士話音未落,一旁的衛兵就趕緊用手肘推了推他,示意不要再說下去了。

這一切的小動作都被洛尋看在眼裡,他心裡有些不爽,但是沒辦法,自己的父親這麼厲害,而自己卻這麼廢柴,因為命痕被廢就在床上自閉了一個月,不給父親分憂不說,還勞煩大夥兒為自己操心…

可就在他失落的時候,一個賤嗖嗖的聲音在自己腳跟傳來:

“你失落個什麼勁兒?昨天踹本座的精神氣去那兒了?”

洛尋聽到聲音,陰霾的情緒頓時消散了一大半,趕緊低頭看去,果然一直粉嫩嫩的小獸在自己跟前盤成一團,用著不屑的眼神看著自己,

果然,還是這麼欠打…

“本座和你說,要想解決這田君城之圍,只需要你想辦法把那護城神符給揣摩透了,只要了這個大殺器,你還需要怕那些制式武器?”小獸小聲的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到。

“什麼?護城神符?你瘋了吧?”洛尋一臉驚訝的說到,他知道父親揣摩了這麼久,任然沒有任何結果,自己?憑什麼?憑一放命靈咒自己就虛的體質?

別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