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兩個地方的丟棄,弓寧帝國不得不聯合北方天峰分裂出來的國家——天慶王國一同對付,慢慢的形成了四分五裂,南北對峙的局面。

晏秋兒跟在一隊商旅後面,看著他們陸陸續續的拿出一張什麼東西遞給守城衛士,然後一頓排查,才放進一個,看這般情景,她頓時著急起來,那東陵陽走得輕鬆,好多事情都沒有交代,她只是一隻剛化形的異獸,什麼人族規矩根本不知道,要放以前,她定會施展雙翼,不用說這邊境小城了,就連泉國都城,她都飛去小憩了一番,就是回來被東陵陽訓了半天,

現在符靈界主還未登位,她身為高等異獸,是必須要以身作則,不能打亂現在的人族和異獸的和諧局面,所以一時間侷限起來。

從禁區出來,她隨便撿了幾塊兒爛布遮住自己,儘量將自己弄得不是那麼顯眼,因為她實在是太驚豔了,經過東陵陽的打扮,化形所殘留的異獸特徵都被掩蓋,只剩下了那份屬於她的原有樣貌,不摻雜一絲雜質,紅色長髮被【形意符】改編成了黑色,只是細微的能看到幾縷暗紅的秀髮,手如柔荑,膚如凝脂,異獸化形便是如此,吸天地靈氣,奪萬物造化而煉就命痕,

如若達到五層疊靈期,異獸則可以化形為人族樣貌,除了身體本身的特徵不容易改變,但是從遠處看去,幾乎是分辨不出來的,因為符靈界的規定,沒有界主指示不得隨意出去,所以那些化形的異獸也不知道自己的樣貌和人族有那些差別,單純的認為自己和人族無異,

“姑娘,你這是和親人們走散了麼?”

在她身後,傳來一道和藹的聲音,回過頭去,一位老者站在她身後,晏秋兒眨了眨眼,然後伸手捂住小嘴兒,驚呼道:“哇!尊主你沒走?”

“什麼尊主?”那老者看了看周圍,發現除了自己其他人離得相對都比較遠,然後他微眯著眼睛,伸手指了指自己,問到:“你是在說我麼?”

晏秋兒轉過身來,把破布往上拉開,讓自己的視線開闊些,但是她下一刻就沮喪的拉下了小臉,原來這老人身上也就命痕一層的微弱氣息,而且長得和東陵陽相差甚遠,只是身高體型較為相近,一副佝僂的頹廢模樣,

“對……對不起,我看錯人了。”她臉頰上飛過幾道緋紅,為了不讓對方看到自己,她又飛快的把黑布拉上,然後又斷斷續續的補充道:

“請問…您有什麼事兒麼?”

老者看晏秋兒一副羞答答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一張嘴,那缺了好幾顆大牙的牙槽就露了出來,滿臉的皺紋快要擰作一團,他用那枯黃的手指碰了碰自己的鬍渣,雖說是鬍渣,但很明顯的能看出來是簡單的用利器簡單的割去所留下的,參差不齊,

“姑娘,老頭子是打昔陽城裡住的,你這是北邊來的難民吧?”他笑夠了,依舊用和藹的語氣問到,

他的腰很明顯受過傷,因為剛剛抬起頭來笑了笑,現在就得用手稍微扶著一旁的籬笆來緩一緩,

“我麼?唔……嗯,我從天峰來的!”晏秋兒想了半天,依稀想起東陵陽和她提起過的一些城市,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一時間,嘈雜的商隊變得安靜下來,前面幾個盤查計程車卒也朝這邊注意,甚至有幾名士卒已經起身,向她和老者的這個方向走來,

“哎喲我的閨女兒啊!你怎麼這麼大聲啊!”那老者見勢不妙,也顧不上老腰的疼痛了,趕忙解開衣袖,伸進去不知道翻騰什麼,一臉焦急的樣子,嘴裡不斷嘀咕著:“我放那裡去了啊?”,“應該在這裡的啊?”。

晏秋兒更是後悔萬分,因為自己一不留神,就引起別人注意,弄了個大麻煩,面對人族,她是不能動手的,難道?尊主最後的命令,自己還沒開始就結束了麼?這也太悲催了吧?

“那邊的小妞?你是打那邊過來的啊?”

盤查士卒的已經離她不遠了,並且做好了備戰的姿勢,隨時準備把她拿下的樣子……

“不用怕,她是老夫的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