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舒陽穿好了衣袍,丟給他一件衣服,示意他邊穿邊說,

“所以,爹,如果這個時候咱們以逸待勞,埋伏在附近,那是百怒回宮,不管是多少人馬,咱們將這破炎彈通通扔出去,他們措不及防,定會被擊破,運氣好的話,那百怒也會跟著被炸死!”洛尋一步一步的推斷到。

“如果這也是百怒布的局呢?”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洛尋回過頭來,聞聲望去,竟然是泉國駙馬——趙開濟!

“孩兒你醒啦!?”趙明德胎腳把夏元吉才進泥裡,趕忙小跑過來,一臉激動,甚至一開始還被石子兒絆了一跤,

趙開濟解開身上的繃帶,露出了自己的面容,還是那般俊秀,給自己父親一個微笑,點了點頭,回到:“我剛才就醒過來了,但是我發現經過下午的交鋒,自己的槍法又有精進!自己琢磨了一下,有舒陽叔的符咒。”

他看著在隊伍後頭藏著的百漪,揮動著胳膊,做了一個擴胸,繼續說到:“我的傷已經全部好了,可真是神奇啊!”

“不敢不敢,這也是碰巧弄出來的一張,說實話,我自己都沒想到效果這麼出眾。”洛舒陽笑道,看著洛尋已經穿好黑袍,伸手拍了一下激動抱住兒子不放的趙明德的肩膀,

“夠了啊,堂堂大帥,跟個女兒家似的!”

趙明德從上到下把兒子檢查一番,回過頭來瞪眼到:“本帥這是心疼我家寶貝兒子,你懂個求啊!”

洛舒陽向前走去,無奈到:“行了,我覺得尋兒說的可以實行,駙馬的想法也有道理,只是那百怒…應該還有底牌,只要還有底牌,他絕對會大膽回宮,這就是咱們的機會!”

沒有異議,僅存的黑甲士將關鍵部位的黑甲留下,表面套上了禁軍的鎧甲,畢竟禁軍的鎧甲和黑甲的防禦力相比,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他們回到了巷道,一一潛伏了起來,因為巷道上方就是凸顯出來的宮殿,王宮上方是無法發現巷道里的行蹤,也只有底端的守軍才能看到,不過,能看到的人,無一都被洛舒陽解決了。

燚城,趙府,

“王上,萬山國國君駕到。”

一個小公公向百怒稟報到,他踱著小步,小心翼翼的踩在這廢墟的瓦礫上,生怕把自己跌上一下,駕前失儀,那可就玩完了。

“哦?姚王來了!快快迎接,不敢怠慢!”百怒原本在馬車裡橫躺著,聽著那尖利的嗓音,他一個打挺翻身起來。

寬敞的馬車裡,用著上等木料裝飾,在各角邊緣處都做了鎏金處理,分成兩大部分,一半為休息的床榻,大小剛好滿足二人所需,另一半則是品茶飲酒的小桌,在那小桌旁坐著的,則是一位身披白袍的神秘“客人”,

她端起精緻的茶杯,沒有去品那茶水的甘甜,而是輕輕搖晃,那清澈的茶水不多不少的灑了出來,滴在那絲綢鋪墊的地板上,綻放出了一朵朵花瓣。

“怎麼了?本王的茶水難道不合王師胃口?”百怒跳下床來,走到王師身旁,一把大手,慢慢的握住那白袖下的玉手,取下了茶杯,穩穩的放在小桌上,輕輕的端起那翡翠小壺,將茶水添滿。

“你真的覺得你能把萬山國給吞了麼?”那人終於開口到,那白袍下露出白皙的面容,紅潤的唇微微張開,抿了抿百怒給自己盛滿的茶水,很明顯她不太喜歡喝這種味道。

“要換以前,我還真沒有把握,但是如今有王師你們書院相助,本王的信心可是一天比一天足啊!”百怒仰天一笑,外面天色已經接近漆黑,只有那紅色騎兵們所持的火把充當那光源。

“整頓國內!整頓吏治,現在這泉國,已經病入膏肓了!本王做的,只不過是根治泉國!只有這樣,泉國才能回到昔日國威,名震八荒!”他雙手敞開,彷彿在擁抱著自己的泉國,他滿臉幸福,宛如一個豪放派詩人,大肆暢想。

那白袍“客人”用手託著腦袋,歪著頭看著百怒,

雖然眼前這位,很明顯的有些神經質,但是他的想法、主張,對於當今的泉國,乃至當今的煌承大陸來說,都是新穎的,有趣的,甚至是凡夫俗子們,不敢想象的。

“聽你說的那麼有趣,那我就幫幫你好了~”她微微一笑,拉下兜帽,從馬車上一躍而下,離開了馬車,

看著那未喝完剩下的茶水,緩緩的冒著熱氣,百怒盯著有些出神,

“王上!姚王來了!”

那刺耳的聲音再次傳來,

“哦?本王這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