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柳三的老父親,光著屁股,被殺威棍一下又一下重重擊打,已是血肉模糊。

他臉龐顫抖,雙手死死扣住凳腳,竟然一聲不坑。

“沒吃飯嗎?換人換棍。”一個宗審長老不滿地喝斥。

這兩個執行宗法的人退下,立刻上了另外兩個。

這兩個人的殺威棍上,綁著一層白布,白布上明顯浸了什麼液體。

“啪”

“啪”

這兩人狠狠將棍子揮下,剎那間,柳思源猛然抬頭,喉嚨間發出嘶吼聲,老臉完全扭曲。

這兩根棍子上綁的白布,是浸了濃鹽水的,這令得柳思源的痛苦,強烈了十倍不止。

又是幾棍下去,柳思源渾身都在痙攣,若不是他從小習武,早已抗不住了。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道身影閃電般衝了進來,高高躍起,兩腿飛踹,這兩個執行宗法的人頓時口噴鮮血飛了出去。

“柳三,是柳三回來了。”

“柳三,你快走啊。”

柳思源也抬起了頭,看著兒子,嘶啞著聲音道:“三兒,你糊塗啊,你是回來送死嗎?”

柳三上前,將衣服脫下,蓋住了老父血肉模糊的臀部。

然後,他跪在了父親面前,淚水帶血滑落,他顫聲道:“兒子不孝,讓爹您老人家受這種奇恥大辱。”

就在這時,柳家主支的人全都將這裡團團圍住。

而外面,還有一群群黑衣人進行封鎖。

“柳三,你回來得正好,現在,老夫宣佈,你殺人埋屍為一罪,與自己嫂子苟合為二罪,按照族規,你要被執行火刑,而那賤人要執行水刑。”這時,柳氏主支的族長走了出來,厲聲道。

所謂火刑,就是活活燒死。

而水刑,就是浸豬籠。

柳三沒有理會這些人,他恭恭敬敬給父親磕了三個響頭。

然後,他站了起來,目光猙獰地望著柳氏主支的人。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們主支,本該為冤屈的分支族人做主,但你們不僅任由我們被人欺凌,還為虎作悵,對自己人趕盡殺絕。”

“你們,有什麼資格做柳氏主支?有你們做柳氏主支,我柳三真是恥于姓柳。”

“我現在宣佈,從這一秒開始,我柳三脫離柳氏族譜。”柳三淒厲道。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那柳氏主支族長陰冷地盯著柳三,道:“要脫離柳氏,可以,但是三刀六洞,以還族恩。”

柳三呵呵笑著,手中出現了一把長匕首。

驀然,他朝自己的腹中用力刺去。

匕首從前面,匕首尖從後面穿出。

這,就是一刀兩洞。

緊接著,柳三抽出匕首,再度往自己身上連刺了兩下。

每一刀,都是兩個血洞。

“從此之後,我柳三再不是柳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