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道,永州城。

總督府書房裡,有兩個人正在擊節而歌。

其中一人看起來四十歲左右,面板黝黑,身材高大威猛,眼睛如同鷹隼般銳利,看起就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另一人,年紀比較大,五官端正面色紅潤,看起來年富力強,身材修長勻稱,穿著青衫,腰間懸掛一支短笛,看起來風度翩翩,舉止投足之間盡顯儒雅。

此二人正是江南道總督陳浮生,以及大荒門執法長老秦升。

一曲過後,陳浮生大笑著端起桌上的酒杯,說道。

“哈哈,這首《滄海一聲笑》果然不凡,曲意波瀾壯闊,又有一種超凡出塵的豁達,難得一見的好歌曲啊!”

“陳兄的作曲風格也是頗為豪邁,與這首歌曲的風格相當契合,由你來演唱這首歌曲,確實非常適合。”秦升說道。

“老頭子,你還真是會拍馬屁。”陳浮生笑罵著,然後喝了口水,伸手擦了擦手,繼續說道,“只是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天才做出這等歌曲,神音宗的人口風還真是嚴實。”

秦升微微笑道:“這也怪不得他們,此歌曲一出必然會一鳴驚人,妖族那邊肯定也會盯上這個作者,崑崙聖院那幾個天才,現在不是依舊在妖族的懸賞榜上麼。”

“說得也是,這些年人族人才輩出,但被妖族獵殺的也不少,實在是可恨!”陳浮生眼神一凜,生出一股殺氣,隨後恢復正常,看著秦升說道,“不過話說回來,神音宗倒是出了個好苗子,我聽說你們分家還有一個弟子在神音宗呢。”

“陳兄你就不要再試探我了,我也那分家聯絡不多,對這件事情也是剛剛知道而已。”秦升無奈地說道。

陳浮生被老友一眼看穿,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嘿嘿,那我就不多問了,只希望這個天才能腳踏實地,將來成為我們人族的戰力,至於這首《滄海一聲笑》,我已經推薦給王城的曲庫,相信很快就會有回應了。”

秦升摸著長鬚感嘆道:“此曲剛現世才半月不到,就將要上國榜,這速度真是前無古人,陳兄這幾日研究了原稿,想必已經摸到了些門道?”

聽聞此言,陳浮生警覺地看了秦升一眼,說道。

“你這傢伙,我還以為你是來找我喝酒的呢,原來還是打這份原稿的主意。”

“若是能借閱幾日最好。”秦升也不隱瞞,微笑著說道。

“哈哈!你還是一如既往地痛快。”陳浮生大笑道,“你們大荒門在我軍中弟子不少,這些年也頗有功勞,待我將原稿研讀一番之後,借閱幾日不是不可。”

“那就多謝陳兄了。”

秦升拱手謝道,心中卻暗罵老狐狸,“陳兄的心機還是深啊。”

原來陳浮生出手搶奪原稿,不僅是斷了清流派和古月宗的念想,也是想借此敲打一下這兩個宗門。

如果把這個訊息傳去,這兩個顧著內鬥的宗門,必然會為了借閱原稿派弟子來陳浮生軍中建功,這樣一來不僅阻止了兩派爭鬥,也為軍隊增加戰力。

為了《滄海一聲笑》的原稿,他這個陳浮生多年的好友,也是拉下臉皮來求的。

得到了準確的答覆之後,秦升也算是沒有白跑一趟,在大荒門也是大功一件。

離開總督府之後,秦升準備回到永州家中。

剛來到街口時,只見一位管家模樣的人,捧著一個黑布包,在大門口焦急地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