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隊集訓的時候,他就站在我的視野前方,陽光灑落在他的他的臉上,他的笑臉像午後陽光般的溫暖,洗盡鉛華,讓人痴迷沉醉。

結束之時,他正在坐在蜀葵花叢旁邊休息。一陣微風,花瓣輕盈飄落,晶瑩如雪,細細碎碎。他的汗珠細膩滲出, 流淌在他的肌膚上,骨骼分明,特別陽光健康。

“黃佑港。”我輕輕叫喚他。

他先是一怔,然後疑惑的打量我。我跑過去偷偷給他遞了一瓶礦泉水,“給你。”

“謝謝,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我不回答他,便羞怯跑開。我想著只要能在他旁邊默默看著他就行。

訓練結束後,趙亦喊我,“採楓。老師叫你去一趟辦公室。”。我便從容淡定,慢條斯理走在校道上。然後看到黃佑港他走在我的前面。他也要往辦公室走去嗎?

他背脊挺直,身軀凜凜,像白楊樹一樣挺拔直立。

他發現了我跟在他的身後棲棲竊竊的小心勁,突然停止了步伐,轉過身來看我,我一個踉蹌迎面撞了上去。他的柔軟的胸膛撞擊了我的額頭,他身上剛運動過,我聞到了他散發的男生汗味,但是並不濃烈難聞,只會讓人覺得這是一種青春陽光的氣息,在熱烈的太陽下揮斥方遒,熱情奔放。

“路採楓?你也去辦公室嗎?”

不知道我是被撞傻了還是為剛剛的魯莽行為感到羞愧,面紅耳赤,手足無措,半天才擠出了一個字。

“嗯。”

“那咱們走吧。”

我便像一個兔子般緊緊跟在他的身後。彷彿周圍是什麼危險之境。多年以前,很慶幸有他的保護,我會把這些感動放在心裡,緩緩流淌,幸福擦拭。

到了辦公室,老師說讓我倆去後勤處,給男女生領取洗澡熱水卡回宿舍分發。我倆又繼續同行一段路。

“黃佑港。你吃飯了嗎?”

“嗯?不是剛放學麼?”

“哦。我忘了。”我尷尬不停摳手指甲。為什麼腦子這麼不靈光,說的是什麼毫無意義的話語。

然後我倆有一搭沒一茬的尬聊著。

“你喜歡什麼型別的女生啊?”

“我不喜歡女生。”

“啊?”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談戀愛。”

“哦哦。”瞬間有點情緒低落,心頭有點酸澀滋味在撕扯著我,還是說,這是另外一種委婉相拒的方式罷了。或者他根本不屑與跟我閒扯。

到了食堂後勤部,不停有人擁擠著排隊,旁邊有個端著熱湯的男生被另一個直衝橫撞的男生撞翻,差點澆灌在我身上。然後黃佑港他瞬間衝過來攙扶我逃離,他抱著我,我和他四目相對,我曾設想過我們會再次有什麼樣的邂逅摩擦的火花,卻沒這一刻那麼真實震撼。我們彷彿置身於滿天星細細碎碎攢起來照耀的整個夜空,他在我的世界裡點燃了連綿不絕的燈火。

“謝謝你。”

“沒事,我先走了。”

剛抱住了我,惹了不少圍觀群眾的豔羨目光,在別人眼裡我們這個動作曖昧不堪,卻不料他像無事發生一般離開了。

回到寢室,趙亦她們在嗑瓜子聊天。見我回來,便一臉八卦的探上來。

“採楓,你該不會喜歡上黃佑港了吧?”

“天吶。”其他女生也在起鬨。

“這多難以啟齒啊。其實我跟他小時候就認識了。”

“哇,還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啊。”

我忸怩跑開。

軍訓內容結束了。開始了高中學習生涯。晚上下晚自習的時候,我和趙亦去商店買水,迎頭撞上他們三個人。

他的兩個兄弟,一個叫楊展然屬於大大咧咧的憨厚男生,喜歡捉弄別人為樂子。另外一個叫裴航,五官輪廓深邃分明,看著寡言少語,幽暗冰哞透出寒意,面板白皙,整個人就像那種校園女生們追捧愛慕的物件。

還是黃佑港比較有感染人的親和力,他對著我倆禮貌一笑,我便推攘著趙亦離開。

“人家跟你打招呼,你怎麼還不搭理呀?”

“下次吧。”

每天都是迴圈反覆的學習生活,偶爾能和他們相處在一個小空間。其餘都是聽到他們在教室後排喧鬧的聲音,不是打球就是打遊戲呱呱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