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快說!”這小子想復仇,他知道我喜歡路採楓,但是我確實沒能看透自己的內心。不過還是以最大的可能承認吧,估計以後這種心理暗示會更強烈,到時候就是心猿意馬,小鹿亂撞的喜歡。

“有,在。”

“嗚——”大家又開始攛哄鳥亂地附和起來。

趙亦不滿,“呆瓜你會不會問啊,直接問他喜歡的人叫啥名字!”

“那你喜歡的人叫啥名字?”

“你的問題已經問完了。”

遊戲繼續,棍子這次指向了採楓。這時候佑港回來了。我給他遞了水,慶祝他凱旋而歸。

“你們在玩什麼?”

“大冒險,你要來嗎?”班長回答。

“怎麼玩呀?”

“你問一個當事人問題,現在輪到採楓,你問她一個問題。”趙亦說。

“問啥?”

趙亦表示無語,估計覺得佑港一定蠢鈍如豬,“你問她喜歡誰吧。”

“你喜歡誰嗎?”佑港問,聽到運動員檢錄聲就跑了。

“快說快說。”趙亦急不可耐,說實話我也很好奇,這半個學期以來她對我平淡如水,如若她有喜歡的人,那我就只能祝她幸福開心吧,我也不必強人所難,強扭的瓜不甜。

“有,但是我不能說。我選擇喝白酒。”她說完就打算拿起酒杯,這個白酒醇烈無比,男人都不好忍受,更別說女孩了,我就一把奪過,替他一飲而盡。

“這個白酒太烈了,女生就不用喝了,而且被老師發現也糟糕。”我解釋道。

同學個個一臉表示都懂都懂的樣子,讓我赧顏汗下。

大本營的同學都走光了,才等到比賽結束的佑港,於是我們一起去食堂乾飯,然後隨意一瞥看到了採楓。

“採楓,你還沒走嗎?”

“嗯。”

“一起吃飯去吧。”

“好。”隨後我們三人便收拾好大本營書桌上的垃圾碎屑,收好班旗,去食堂。

秋冬的夜幕來臨的極快,才5點便已天黑,月升星起。校園路燈未開,我們經過花園灌木叢時,聽見晰晰嗦嗦的聲音,然後不知從哪裡跑出來一隻體型巨大老鼠。採楓嚇得花容失色,歷聲尖叫,然後抓住了佑港的手臂。

最後我們安撫了一下她,然後便繼續去吃飯。吃完出來黑天摸地,我們和她分道揚鑣之後,便徑直回寢室洗澡。路上佑港興奮激動得像個孩子,攬著我的肩膀分享他今天的勝利的喜悅。他的手臂估計訓練時摔了一跤,還好不太嚴重,還是滲著血絲。然後他停了下來。

他的眼睛看著我,眼裡蘊藏著星光。

風吹草動。

“阿航。我永遠都不會喜歡路採楓的。”

“嗯?”

“我不知道她為啥抓我的手。我也很意外。”

“沒事呀。因為你離她比我近嘛。而且就算她喜歡你我也會祝福你。”

“阿航。”

“嗯?”

“我不會喜歡她的,我也不要她喜歡我。”

“無論如何,你永遠是我的好兄弟。非要選擇的話,我肯定選擇你。這不是選擇題,這是判斷題。”

從小便玩到大,十七年的兄弟就這一個。我怎能不珍惜。

第二天早上,200米1000米的決賽。佑港開始做熱身運動,我在檢錄區給他松肩和拍打肌肉。

他們在起跑線上準備時,裁判槍聲一響。眾多飛人像疾風勁馬,又有如豺狼獵豹,電光火石之間,飛向終點。最後他躲得了兩枚金牌。

看在他在領獎臺上喜笑顏開的天真,不由得為他熱淚盈眶。班主任也帶領啦啦隊為他歡呼雀躍,他是咱們倒數第一的班摘的三枚金牌的有功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