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於倩說著便哭了起來,表現得非常傷心。

她淚水嘩嘩的哽咽道:“能順利活過來已經很不容易了,您要好好休息才能早點康復啊!”

被她這麼一哭,楚江櫟不甘心的閉上了嘴:怎麼可能?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會昏迷這麼久……

他緩緩把頭側過一旁,眼神死亡般恐怖。

半夜,楚江櫟從夢裡驚醒,接著就開始奮力擺脫供氧管跟手上的點滴管,打算下床走走。

可沒想到,令他一下子精神失控的是——他竟然使喚不了自己的雙腿!

“啊——為什麼?這是為什麼!我的腿……”

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還談何下床走動?

楚江櫟一臉痛苦的掙扎著,才勉強看到自己那一動不動的雙腿在床上躺得好好的。

他激動的瞳孔放大,咬著牙朝著雙腿伸出手去,急忙把手握成拳頭狠狠捶打著那雙失靈的腿:沒有感覺!

“這不可能!”

他大叫一聲,又用暴起青筋的雙手使勁掐了掐那腿:還是沒感覺!

“不可能!這不是真的!絕對不會的!”楚江櫟發瘋似的怒吼起來,又吃力掙扎著,像是極力想要下床證明自己的雙腿還能動。

這時候,不能安心休息的嚴女士剛好趕回來,一進門看到自己的寶貝外孫雙眼泛紅,青筋暴起,針管都給拔了,還拼命掙扎著……

“櫟櫟,櫟櫟你這是怎麼了?啊?”嚴女士皺著眉失聲大叫起來,立馬丟下辛苦熬的湯罐跑了過去,一把摟住苦苦掙扎的楚江櫟。

“櫟櫟,你別激動,乖點,聽外婆話,”嚴女士渾身發抖著緊緊抓住楚江櫟,實在不行就大聲叫喊起來:“醫生——有沒有人啊——快來人啊——醫生——”

打了一針鎮定劑後,楚江櫟才漸漸安靜下來,只不過,在他緩緩閉上的雙眼後,眼角處,兩道淚水默默流淌而出。

隔天一大早,韓溪芸起床晚了,匆匆忙忙的拿了個麵包就出門。

韓信立半夜接到緊急電話又出差了,留了一張紙條壓在韓溪芸的可愛書包上:小溪芸,爸爸又出差了,你要照顧好自己,別亂跑知道嗎,爸爸愛你!

知道自己父親工作繁忙,韓溪芸也更加努力的學習和生活。

這天,她跟往常一樣搭坐公交車趕去學校,可剛一下車,她就發現車站似乎有個人已經等她很久了。

“梁笙?你在這幹嘛呢?上課快遲到了!”韓溪芸假裝若無其事的走過去,先跟死盯著自己看的梁笙打招呼。

梁笙沒有立刻回應,韓溪芸表示一臉迷惑。

過了一小會,他才勉強笑起來,“溪芸,由於我爸的工作原因,我們全家……要搬去外地了,”

“搬去外地?什麼時候?”

韓溪芸裝作很震驚的樣子回答,還試探性的問:“那你……可以申請寄宿學校吧?”

聽到這話,梁笙心裡暗喜了一下。

緊接著,他就彆扭的踢著路面上的小石頭,吞吞吐吐的繼續道:“溪芸,大學相處也快兩年了,還不知道……你……有沒有……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