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在這裡肯定不是辦法,已經摺騰了那麼久 ,只好死馬當活馬醫。

儘管蘇以沫也是很不相信陳博文,但還是和陳博文等人把賓利推到很偏很偏的地方,半輛車掛在山上一般,騰出剛好合適寬度的路給麵包車透過。

蘇以沫、李明珠和韓雪三人上了陳博文的麵包車。

陳博文繼續往前開過山車,開著開著,又迷路了。

所幸,前邊不遠處有一條村莊,陳博文開過去打算問路。

車子開到村子前邊的路段停下來,旁邊一塊農田裡有位種菜的大媽,手裡拿著一瓢子,在淋菜。

看到麵包車停下來,大媽神情激動,一邊大聲呼叫村人,一邊衝上去攔在麵包車前。

不到幾分鐘,鄉里鄰居們全扛著鋤頭和鏟子過來圍住了他們,無論男女老少,小孩手裡拿著鞭炮,還有好幾條狗在旁邊狂吠。

這種“震撼”的場面,蘇以沫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見。

“這是什麼情況?我們雖然是第一次來這裡,可是他們也用不著這麼熱情吧?”蘇以沫的眼睛轉過四周,心裡害怕極了。

李明珠靠貼著蘇以沫,“我看不像是熱情招待的樣子,倒像是要把我們吃了的樣子!”

韓雪用那種有點兒看人低的態度說,“這不明擺著的嗎?攔路搶劫唄,他們想要過路費唄!”

陳博文怔住了,“要真是這樣的話,這就好辦了,怕的不只是這樣!”

“你快閉嘴吧,別開光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們現在還不夠慘?”蘇以沫讓他別說話。

但是,不說話肯定解決不了問題。

那中年婦女跪在路上,哭的很厲害,一把鼻涕一把淚。

從這個人身上,蘇以沫看到了童年時候的樣子,想起了老媽,也傷心,上去問,“這位大媽,你這是怎麼了?”

“住口!你們這些人販子,還有臉問我?天殺的!”大媽越哭越厲害,一勺子打在蘇以沫腰間。

蘇以沫感到很疼,但是,沒有責備的意思,反而是同情,她知道這位大媽一定是丟了孩子沒找到,然後把她們當成人販子了。

“大媽,你誤會我們了,我們不是人販子,我們和你一樣丟了孩子,我們是聽說那幾個人販子往舊工廠那邊去了,所以我們才過來找的,可是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我們迷路了!”蘇以沫解釋道。

大媽不信,“胡說,我才不信你們這些人販子的花言巧語,那舊工廠在往東的方向,與這裡完全相反,你們來這裡,難道不是想要拐小孩嗎?”

蘇以沫再次解釋,“我都說了,我們迷路了不懂走,好不容易看到這裡有條村莊,所以想過來問你們路的,我們要是人販子早就開車走了,哪裡等你上來攔路呢!”

旁邊一位大叔,面色和善,一棍子打在蘇以沫的右腳,“我信你們?車牌都沒有,這不很明顯了嗎?”

蘇以沫疼的是那個厲害,聽著自己骨頭咯吱的聲音,那個痛,哭出了眼淚,繼續解釋,“你看嘛,我們剛才出了點情況,不小心把車撞成這樣了,車牌也掉了!”

旁邊的幾條狗急不可待的想咬人,小孩準備點燃鞭炮扔麵包車。

陳博文立刻拿出駕駛證和行駛證,李明珠也拿出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一些個人資料,交給村民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