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也不管他,自顧自的打電huà安排事宜,將一個多月積攢的事情全部捋順了一遍,跟雪鳳她們視訊會議就進行了兩個多小時,將米廠,玉雕廠,以及大愛之家和關愛老兵的所有事宜全部扒拉個遍。

四個小時不到,才三個小時多一點,金騰就接到了電huà,掛了電huà囑咐薛郎哪也不許去,隨之匆忙離去。

薛郎當然不會走,就等著何老他們來呢。

很快,何老和崔老幾個人先後趕到了薛郎的別墅。

何老先到的,顧不上訓斥薛郎,拿出放大鏡,帶上手套就開始鑑定。

陸陸續續到來的老人沒有人吱聲,都沒有靠前,靜靜的看著何老,等待結果。

隨著不斷的仔細觀看,何老的手都在發抖,越看越激動,抖的薛郎心裡直提溜。

不過還好,何老雖然激動,倒是沒有失控。看了足足二十幾分鍾,長出一口氣,嘴唇哆嗦著,兩行老淚流淌而下,哽咽著說道:“應該……不差……”

崔老不等其他人吐出濁氣,忙說道:“老何,休息會再說。”

所有人都顧不上看那副字,都盯著何老,真怕他有點閃失。

薛郎和金騰更是緊張,大氣都不敢喘。

還好,兩三分鐘後,在大家焦急的注視下,何老深吸了口氣,慢慢的平復了下,露出寬慰的笑容說道:“我究其一生都在祈望能找到王羲之的真跡卻不可得,今天,終於看到了真跡,死而無憾那!乖孫子,你為華夏立了大功啊!”

他這話說出,所有人都鬆了口氣,這才看向那副字。

薛郎微xiào著沒有說話。

崔老等人之前要不是牽掛何老,也都仔細的看看字了,這會,所有人的心思才放到了字上,很快,老人們都露出了震驚迷醉的神情。

他們不同於年輕人,他們都多少練習書法,以修身養性,所以,看到這天xià第一行書,能不深陷其中?

“好字!”

崔老眼中神采閃爍,擊節讚歎。

金老爺子雖然戎馬生涯一生,對於字也頗多研究,看的同樣如痴如醉。

這是原創的真跡,不論是筆意還是意境,跟臨摹的根本就是兩回事,就算大師級的臨摹,也會有差別。

而這些,就算不是很懂的也能一眼看出來,只是看的深淺,領悟的多少罷了。

足足半個多小時,所有人才從震驚感悟中脫離出來,紛紛看向薛郎。

薛郎見大家激動是激動,但都沒失控,放心之餘,微xiào著說道:“何爺爺,我知道您老還要科學論證,還需要細緻鑑定才能確認,這副蘭亭集序您先拿回去,等有了準què結果我再召開釋出會。”

薛郎的話音剛落,金萬恆眼中精光閃爍,老態盡消,盯著薛郎問道:“小子,我不關心這副字最後放哪,只要在華夏就好,告訴我,這副字你是怎麼發現,並弄回來的?”

金老話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鎖定了薛郎。

這是最關jiàn的,華夏的文物被掠奪走,破壞而失傳的多了去了,但這個跟易於保管的瓷器金器之類的不同,就算有沉香的盒子能防蟲蛀,紙張的老化也難以控制,儲存如此完好,怎麼能不讓人驚歎。

薛郎早就已經編好了故事,見問,好整以暇的說道:“這副字是偶然得到的訊息,而擁有者只是侵華將領的後裔,這副字據說是他父親在滿洲一個遺老家中所得,但還不知道其價值,在其父親帶回的華夏瑰寶儲藏室裡一放就是幾十年,除了偶爾跟人交流,並不做過多的研究,所以,這副字一直沒有被發現。

我製作了一副一模一樣的劣質仿品,偷摸的掉包,沒有驚動他們任何人,並讓其在那的古玩市場轉了一圈,帶過海關……”

“好!”

金萬恆滿臉褶子全開,大聲讚道。

崔老也跟著興奮的喊了聲:“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