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門關上的一刻,他活動了下,拉開前面的航空布簾,坐到了副駕。

三天了,他們毫無所獲,他不知道死神現在在什麼位置,是不是根本就早已經不在東江。

就算已經驚動了上面,一張大網在東江已經撒開,他也沒有一點的輕鬆。

沒有目標,死神就算溜達在大街上,也不會知道,再嚴密的大網又有什麼用?

坐在那裡,看著風擋外面川流不息的車流,看著人行道上匆匆而過的身影,薛郎不知道該不該再用自己當釣餌。

以前,死神組織要對付的只是他一個人,還不想把事情鬧大,引起官方的注意,當誘餌他並不擔心會有多大的危險帶給附近的人。

而現在,死神組織已經分崩離析,不說垂死掙扎最後一擊,也再無顧忌。

這點,從大愛之家的襲擊就可以看出,要不是自己對危險的特殊感知能力,這次,別說清源的高層,怕是要連東江市的領導一勺燴了。

剪綵完畢,領導,錄影,將會有多少人在六層?能不能及時關閉窗戶和門都未知,後果不敢想象。

這也是他為何決定隱身事外的原因所在,就是擔心一露面,會遭到喪心病狂的襲擊。自己到並不是怕死,要是再來一回大愛之家的襲擊,損傷多大難以估量。

靜靜的坐著,再次回憶接觸死神組織的所有細節,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死神的線索。

買食物的隊員上車看到薛郎在思索,也沒有打擾他,放下了一份早餐就去了後面。

薛郎並沒有動那些吃的,依舊靜靜的坐著。

隊員返回駕駛室,看到薛郎沒動,剛要拿起早餐提醒薛郎吃飯,薛郎突然問道:“譚爺爺他們怎麼樣了?”

隊員遞過早餐,說道:“譚爺爺和譚奶奶昨天就出院了,身體已經無礙,就是精神極差,也虛弱。”

薛郎心裡一抽,深吸了口氣說道:“譚爺爺那邊怎麼安頓的?”

隊員情緒不高,說道:“譚爺爺和譚奶奶說什麼也不回大愛之家,最後拗不過老人,按著老人的要求,不通知所有健康的孩子,送他們回到了之前的住處,但留下了兩個人照看。”

哎……

薛郎嘆了口氣,心裡針扎一般的難受。

本來是想著讓老人安享晚年,誰知,卻讓老人蒙受瞭如此之大的傷痛打擊。

嘆了口氣,接過隊員一直拎著的早餐,慢慢的吃著,但卻如同嚼蠟。

好半響,一份早餐也沒吃完。

無意識的咀嚼著,薛郎突然放下早餐,開啟耳麥下令道:“刺蝟,送一輛大眾到指揮車這。”

“是。”

耳麥裡傳來一聲領命,隨之沉寂。

薛郎放下手裡沒吃完的早餐,頭不回的說道:“水豹,走,陪我看看譚爺爺譚奶奶去。”

“好。”

左伯陽應聲離開了後面,先一步下車,隨之走向遠處剛剛停下的一輛大眾,在司機開門離去後,徑直鑽進了車裡。

等了兩三分鐘,喬裝的薛郎才溜達著走了過來,隨之進車,消失不見。

三天了,他怎麼也要看看譚爺爺和譚奶奶。

就算這份傷痛不是他塞給老人的,但他認為,還是因為自己才讓老人受到如此的打擊。

不過,他無法跟老人面對面,因為,這會他還消失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