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人歲數並不大,也就三十不到的樣子,怕是二十五六歲左右。

古銅‘色’的膚‘色’讓他為的健康,樣貌而言,一米八的個頭,結實而不臃腫,一身普通的休閒服不張揚,不難得體;一頭柔順發亮的披肩發卻讓他俊朗的臉龐點放‘蕩’不羈,又穩重灑脫,自有一種讓人不排斥的英氣在其中。

總之,舒服,卻不是那種藝術範的才華橫溢的趕腳,還有一種內斂的平和。

那人開完鎖頭,推開‘門’,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側身讓開半步,伸手示意了下。

不會是啞巴吧……

薛郎同樣沒有吱聲,略一點頭,沉穩的貼著他身邊走進了鐵‘門’。

那人待他進入,又在裡面伸手鎖上鐵‘門’,一言不發,率先走到了前頭,腳步輕靈,落地無聲。

薛郎眼睛虛了虛,跟著身後,錯開兩米左右,一前一後的向前走去。

倆人就跟陌路人一樣,讓這一路行來氣氛有點詭異。

那人始終不說話,連頭都不回,就這麼默默的走著。

薛郎也是一樣,悶聲不語,跟著那人亦步亦趨,始終保持著之前的距離。

一路上穿過兩個‘門’‘洞’,薛郎這裡面積並不小,而且真有僧舍的趕腳。

一排排的古式房屋,每一棟都有三四十米長,排列整齊,粗略估計數量,恐怕要有幾十棟,甚至上百棟之多。

每棟房子的格式窗戶緊閉,房‘門’也緊閉,但臺階上卻非常乾淨,顯然常有人打掃。

薛郎跟著那人一路走來,他不屬於古建築的東西,攝像頭。

但這些顯然跟外界不聯絡,要不,陸錦斷然不會自己。內建耳麥裡就沒有絲毫動靜。

連民國的恐怕都算不上……

沒在意那些攝像頭,薛郎憑感覺判斷這些平房根本不是古建築,頂多是仿古。起碼地基到離開地面的平臺都是水泥照面,並非石頭壘砌。

連續三排房子走過,薛郎一個人沒感覺空‘蕩’‘蕩’的,沒有煙火味。

三排房子走過,眼前出現了樹影,前面那人一拐,徑直走向左邊的路。

薛郎掃視了一圈,腳步不停,緊跟在那人身後。

樹影后,是一個單獨的圍牆圈起來的位置,廂房,或者說四合院的趕腳。

再往前十米外就是對面的樓房了。

那人徑直在樹木間的小徑裡繞過圍牆,隨之在正面走進了一個‘門’戶。

薛郎感覺有點意思,真好像古時候去見高人的趕腳。

一到‘門’口,薛郎眼睛眯了下。

院落裡,整個就是一個‘操’場,而且是清一‘色’‘花’崗巖方石鋪就。不遠的牆邊還擺著沙袋和啞鈴槓鈴之類的器材。

練武場……

薛郎抬頭周圍,見周圍的樹木都是松樹,高大的樹冠遮擋了整個院落,就算前面的樓房也院子裡。

他收回目光,感覺到了這個不小的四合院裡至少三四十人,就算他們大多都在房間裡,薛郎的耳力也能捕捉到那細微的呼吸聲,但他還是泰然自若的邁步而入。

帶路那人似乎有點分量,院子裡所有的,都是頷首致意,卻沒有人一眼,當他是空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