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集團總裁有錢是必然的,但土豪不見的懂什麼是好東西,土豪一般只是看價格,只挑貴的不管質量。覺得最貴,年頭最久的顯然是好東西,比如1775年的雪利酒,沒準土豪就會認為是頂級了。殊不知,92年的酒卻並非不行,反倒略勝一籌,不論價格還是口感。

而秋利銘顯然善於此道,對於吃的研究恐怕功底不淺。他說的好酒不見得最貴,像九二年皇家鷹鳴赤霞珠,但肯定是好酒。

秋利銘說完,拿出一部跟身份不相匹配的老式手機,在全民都低頭看觸屏的年代,居然還使用著老式的按鍵大磚頭。

電話倒是沒有意外的通了,秋利銘就簡單的說了句:“把車上的68年康帝送上來。”

電話那頭也極為簡單,就一句是,就沒了動靜。

而秋利銘的話卻讓薛郎心裡一動。

康帝,實際上就是法國的波爾多紅酒的一個牌子,代表性的品牌。

但這酒他連餐廳幾百塊的都沒喝過,卻聽說價格都不便宜,也有頂級的,稀缺年份的是天價,億萬富翁才能喝到。

至於68年的什麼價格,他更不知道。

但夏梓憶卻意外的看了眼秋利銘,又看了眼薛郎,顯然是覺得薛郎的待遇不低,居然能喝到這酒一樣。

而那個服務生顯然經過這些方面的特訓,聞聽居然身子一抖,忙掩飾的拿著記錄的單子,低了下頭。

秋利銘放下電話,看了眼服務生說道:“通知廚房可以做了,再有需要我會喊你。”

服務生如蒙大赦,鞠躬答應著,離開了房間。

沒等上幾分鐘,房門被敲響,隨之被推開。

薛郎在房門一開的瞬間,渾身肌肉一下子繃緊,神色不動的扭頭看去。

進來的是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體格健壯,膚色偏黑,眼神銳利,就跟一把出鞘利刃一般,給人以強烈的壓迫。

當然,這是薛郎才能感覺到的一種氣息,一種高手的氣息,還是毫不遮攔掩飾的,跟郭泰不是一個路子,沒有郭泰含蓄,顯然,應該走的剛猛路線。

那人雙手拿著一瓶紅酒,走到秋利銘身邊,規矩的放下,小聲說了句:“先生,您的酒拿來了。”

秋利銘面無表情的點了下頭,卻沒說話。

那人抬頭看了眼薛郎,這才轉身離去。

試探我?還是嚇唬我?

薛郎心裡暗自冷笑。

弄個高手,毫不掩飾自己身上的氣息,就可以給對方壓迫?

剛才那一眼,有若利劍,似乎能刺穿薛郎身體一般,且帶著一股他再熟悉不過的殺氣,一種只有經過戰場血與火洗禮才能鑄就的鐵血殺氣。

他配合的動了下身子,做出了一般人應該有的反應,在那人出門的一刻,還不忘回頭看一眼背影。

秋利銘在房門關上後微笑著說道:“小薛認識同海?”

薛郎搖了搖頭:“不認識,覺得好厲害的樣子,是武術高手吧。”

秋利銘也搖了搖頭說道:“他哪是什麼高手,不過身手還可以,是我起家的時候招的一名退伍軍人,據說在邊境沒少跟滲透的武裝還有販毒的激戰過,那時候他身體裡還有一塊子彈的碎片,我碰到他的時候,正是那塊醫院不敢取的碎片折磨他的時候,當時我資金也不寬裕,擠出了六十萬去米國請了最好的外科醫生,幫他做了手術,不過還好,手術很成功,然後他就當了我的保安隊長,到現在雖然還是隊長,卻不願意坐辦公室,是我的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