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那裡也是一樣,一夥顯然是狗肉朋友的,在一起胡吹海喝,聽了一個點,也沒聽到點有價值的東西。

隨著時間推移,兩個小時後,城市進入了最喧鬧的夜生活時段。

張明那裡,幾個人喝的有點大,不時的聽到胖子去洗手間。

仔細的聽著,張明的眉頭慢慢的皺起。

半個多小時了,那個胖子的聲音居然消失了。而且之前已經能夠辨認出的幾個聲音也再沒出現,尤其這會,胖子似乎站在飯店的走廊裡,喧鬧一下子沒了,顯得格外的安靜。

張明沒有動,而是悄悄的觀察了下遠處胖子那輛車,看到還在,心裡略微的放鬆了點。

薛郎這邊也出現了這種情況,瘦子興趣沒了,半天沒再出聲。房間裡,除了震耳欲聾的音樂,就是不時響起不比三線歌手差的歌聲,顯然節目還在繼續。

難道憋不住上了?

薛郎看了看遠處停車場裡的瘦子那輛車,隨之放下耳機,啟動車匯入了車流。

在附近兜了一圈,沒發現有尾巴後,薛郎再次返回KTV附近,在距離上次停車位置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勉強可以看到KTV的大門。

拿起耳機,裡面依舊是剛才那樣嘈雜的聲音,根本聽不到人說話,也沒有瘦子的聲音出現。

薛郎隱隱的覺得不對,瘦子從頭到尾都沒有跟一個男人說話,那些聲音膩的人頭皮發麻的女生,顯然都是陪客的小姐。到銷金窩消費,一般來說,不會一個人去的,那樣玩不起來。

而瘦子絕對不是那種大款,不應該一個人弄五六個姑娘,而且就沒聽到入巷的戲碼。

薛郎琢磨著,再次放下耳機,將車開了出去,轉過街角找了個位置停下,壓低了帽簷,直奔KTV而去。

進去後,憑著感覺,一路推開了幾個包廂,在保安上來詢問的一刻,他看到了瘦子的衣服,看到了別在衣領下的竊聽器。

跑了!

看清那件衣服被隨意仍在地上,本來應該很隱秘的竊聽器卻露了出來,房間裡也沒有人,只是自動順著選定的選單播放著歌曲。

薛郎一個健步衝進包廂,拎起那件衣服,隱晦的動作摘下竊聽器,跟保安道歉著,放下衣服匆匆離去。

一出KTV,薛郎就呼叫了張明。

張明一聽,毫不猶豫的進了那家飯店,沒理會引領的招呼,直奔洗手間的位置。

果然,在走廊裡,張明看到了窗臺上放著的竊聽器和跟蹤器,胖子顯然發現了這些東西,人已經消失不見。

張明在返回的時候,胖子那輛車依舊停在路邊,動都沒動。

張明不露痕跡的走過車邊,他突然看到車牌的封籤是嶄新的,絕對不是這種瀕臨淘汰的破車該有的。

假牌照……

他發現問題的同時,薛郎那邊也發現了相同的情況。瘦子那輛車也是假牌,估計這類一兩萬的車,對方就沒打算再用。

居然這麼專業……

薛郎回到車裡,檢視完沒有人動過後,檢查了車底,這才坐下思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