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就在不遠處的四川飯店吃的,吃的水煮魚。

飯店的吧檯小服務員看到薛郎和崔穎的一刻,明顯的流露出畏懼和不解,雖然只是一瞬,卻逃不過薛郎鷹一樣的眼睛。

薛郎知道判斷的沒錯,於是,沒有去雅間,就在大廳裡坐下,等菜的時候,有意把話題引到開業上,跟幾人商量討論開業注意事項和時間。

一頓飯吃的很愜意,不過張明有點不合群似的,薛郎自己來了瓶小燒,他愣是一滴不沾,始終保持著清醒,吃完飯,回到店裡之前,一直處於戒備狀態。

薛郎一直暗中觀察張明,看到他雖然也參與說話,偶爾笑笑,但不露痕跡的不斷觀察周圍飯桌食客的舉動,並非刻意,而是像習慣一樣。

對,就是習慣。

薛郎在進入自己的房間,躺下前,有了這個準確的斷定。

難道曾經是保鏢?

他腦海裡閃過中南海保鏢一詞,但隨之否定,覺得應該是受過這方面的訓練,或許因某種原因沒能進入這個行列,或者早早的離開了這個圈子。

看來抽時間得跟他們好好聊聊,還不知道多少這類的精英被埋沒,默默無聞的過著清苦的生活,卻不向原來的首長求助。

琢磨著,薛郎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薛郎習慣的起來晨練,沒有意外的,張明已經起來。

於是,薛郎倆人下了樓,順著主幹街道跑出市區,到了市郊,掉頭回來;但倆人都默默的跑著,薛郎不說話,張明也拉下半步,亦步亦趨,一聲不吭,直到回到店裡前,張明才問道:“廠長,需要帶些早餐上去嗎?”

薛郎慢慢的走著,調勻呼吸,見問,頭不回的說道:“不用,她們會做。”

張明沒有再說話,跟著薛郎就上了樓。

果然,崔穎和娟子已經起來,崔穎知道薛郎晨練,起來後就跟娟子收拾,並做了早餐。

倆人一上來,崔穎就開門喊道:“到這邊吃早餐吧。”

薛郎沒在意進女孩子的房間,昨天,他還住裡面呢。

剛進屋,娟子就奇怪的看著倆人問道:“廠長,你們都當過兵嗎?”

薛郎笑著搖了搖頭,張明笑了笑,沒接茬。

娟子不解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沒再追問。不過,跟崔穎去收拾倆人房間的時候,看到整齊潔淨的房間,看到豆腐塊一樣的被子,這個判斷一直無法抹掉。只是覺得奇怪,跟薛郎之前接觸的雖然沒張玉紅多,卻知道他沒當過兵,沒上過學,但怎麼會有這個習慣呢?

按下她的疑惑,吃過早飯,七彩噴繪的人就來了,在薛郎和崔穎的指揮下,將牌匾掛了起來,並蒙上了紅綢。

幾人在店前忙碌,引來周圍商鋪的注視,看到那紅綢蒙著的牌匾,知道這是要選擇十點這個商家認為吉利的時間開業了。

對於這個糧店,大家都知道前兩天晚上這裡發生的一切,雖然沒親眼看到,卻看到了影片,甚至看到了警車救護車,所以,沒人靠近,但議論的人卻非常多。

對面一個同樣賣糧油的老闆看到這家糧店要開業了,搖頭嘆了口氣。

“哎……就這還想開業?”

旁邊一個賣佐料的也直搖頭,顯然都知道這家糧店掛牌營業註定是要關門的。

薛郎他們興致勃勃,根本沒在意周圍指指點點的議論,沒在意那些異樣的眼光,也沒有邀請一個嘉賓,四人出出進進,一直到開業的吉時,點燃了地上鋪著的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