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沒有說話,他隱隱的感覺這裡不會是那麼簡單。宰客,小飯店會做,但這麼大規模的,標誌性的酒樓不會,那會影響信譽。

崔穎拿著服務員記錄選單留下的底子,剛要上前理論,薛郎一把拉住了她,搖了搖頭。

程衛國仔細的看完機打的單據,抬頭看著小服務員五秒有餘,嚇的小服務員直往後躲,這才說道:“這樣,我們去吧檯親自結賬吧。”

“好的先生。”

小服務員嚇的答應著,扭頭就先一步推開了房門。

程衛國一臉的怒意,捏著那張單據,跟著就走了出去。

薛郎衝崔穎使了個眼色,在臨出門之前,快速的自旁邊的小櫃上拿起了兩個精美的選單冊遞給了崔穎,又隨手拿起一個空酒瓶。

崔穎心領神會,用自己的包擋著,抱在了胸前,跟著薛郎走出了房間。

一下樓,薛郎詫異了下,大廳裡幾十張桌子,居然沒有食客,空蕩蕩的。吧檯那裡也還是老樣子,就一個招待小姐,一個引領的女服務員,一個男服務員,似乎生意並不好的樣子。

不是宰客?

薛郎正琢磨呢,程衛國站在吧檯前說道:“牡丹閣結賬。”

“好的先生。”

服務小姐規矩的點頭檢視了下,隨即說道:“先生,機打票據已經送過去了,請問您是要在這結賬嗎?”

程衛國點了下頭。

薛郎在這個過程裡仔細觀察周圍,卻沒有發現一點異狀。

很快,一張機打票據遞到了程衛國面前。

程衛國一看還是那樣,聲音漸冷,盯著服務員問道:“我們連魚都沒吃,更沒有山珍海味,一頓飯要兩萬八,請你給我算算,什麼菜值兩萬八?”

“好的先生。”

服務員依舊保持著職業的微笑,快速打出了一份詳單說道:“牡丹閣消費了六瓶雁窩島特釀,一瓶三千塊,共消費一萬八;蘸醬菜的婆婆丁是三百一兩,一共是三斤,消費九千塊……”

薛郎一聽明白了,其實四百才是真正的消費,兩萬八就是這麼出來的。

在張偉他們面露怒色,程衛國就要發飆時,上前一步指著櫃檯裡的酒說道:“麻煩你把那瓶雁窩島特釀拿來我看看。”

“好的先生。”

服務員應聲拿過一瓶特釀。

薛郎看了眼問道:“這酒多少錢?”

“三十元一瓶。”

服務員回答的很乾脆。

薛郎一擺手,阻止了其他人問道:“那為什麼我們喝的就三千?”

“先生,您消費的是本店珍藏版,所以……”

她話沒說完,薛郎在櫃檯下的手就拿了上來,咚的一聲,將空瓶放在了那瓶酒的旁邊,冷冷的問道:“這就是你們的珍藏版?”

吧檯裡的服務員被這個舉動嚇了一跳,驚叫一聲,畏懼的後退,靠在酒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