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的裝車返回,他還是按著之前的路子,將樣品放到了車頂,而籤樣員也不動聲色的拿走了樣品,一切還是如常。

可當他拿到票子的時候,皺了皺眉。

票子上等級是二等,這個勉強可以接受,可水分超出了一個水,雜質更離譜,居然是二點五的雜質。

怎麼會這樣?

薛郎看了眼視窗裡面,想找伏安豐問問。但這會見不到裡面任何化驗員,因為避嫌,工作期間,化驗員是不出來的。

裝車的時候,大豆看著沒問題啊,怎麼跟昨天的差距這麼大?

正琢磨呢,後面的司機推了他一下,薛郎再次看了眼關上的視窗,拿著票子就離開了化驗。

他沒有給雪鳳打電話,因為,大豆他親自裝的車,絕對不比前幾天的差。

哪出問題了?

這個等級和雜質,他這車別說賺錢了,已經註定要賠兩三千。

離開化驗,薛郎想了想還是給伏安豐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伏安豐知道他是誰後,小聲說道:“你這車怎麼抓的糧,實在沒法弄,雜質太多了,水分還大,保管員那都過不了關。”

伏安豐的話讓薛郎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弄準成了,想了想說道:“付哥,跟昨天的糧差不多啊,怎麼差距這麼大?”

“昨天?昨天你拉了嗎?沒見你的票子啊!”

沒見……

薛郎眼睛虛了起來。他隱隱的覺得這裡有事。因為昨天乃至前天大前天,自己的車就一直在庫裡,糧都是邵胖他們拉的,自然就見不到自己的車牌號了。而伏安豐顯然一直關注著自己的車,可貌似並非是真的關心吧。

“付哥,票子還能改嗎?這兄弟就賠錢了。”

那頭伏安豐為難的說道:“微機都有記錄,改不了了,下車弄點好的,我再給你補補缺。”

話都說這份上了,薛郎深吸了口氣,掛了電話。

一個金手鍊,四五千,還堵不住你的嘴嗎……

薛郎再次看了看票子,決定晚上再運作下,看看是哪出毛病了。

可緊接著他憤怒了。

剛接過檢斤票子,薛郎就火了。

這車跟連隊的數量差了九百多公斤,也就是說,差了一噸。

一噸三千多,這一趟他搭進去運費,還要賠五千開外。

他看著裡面的馬新遠,平靜的說道:“馬哥,是不是……”

他話音沒落,馬新遠抬起眼皮撩了他一下說道:“已經過完了趕緊下稱,別堵著後面。”

馬新遠的態度讓他瞬間明白了,這裡絕對的有貓膩。頭天前後兩車還多給了將近一噸,今天這個態度絕對有問題。

到底是誰針對自己?還有孫忠亮拿下自己,真的只是有頂缺的嗎?

薛郎快速分析,試圖找到針對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