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慕容長老笑道:“怎麼,你比武以前都不知道我姓甚名誰嗎?莫非你是被克兒給誆來的。”

楚一飛連忙舉劍當在身前,朗聲道:“慕容寨主確實未告知在下您的身份,不過即便知道是老前輩親至,我也只能一戰,別無退路。”

慕容戈見他頗有膽識,笑道:“不錯,你們黑雲寨徐寨主傷得可真不是時候,若是他與老夫對戰,或許還會有幾分勝算。可惜你年紀輕輕,就要替他送死。”

楚一飛微微一笑,道:“鹿死誰手還未知呢!”

慕容戈喝道:“好個狂妄的小子!”,陡然一劍刺向楚一飛眉心,楚一飛忙舉劍阻擋,可他這劍忽然往左側偏去,幸好楚一飛反應夠快,否則便要被他刺中肩頭了。

“他的步法怎的如此詭異,忽左忽右,令人難以琢磨。”,慕容戈一劍又來,這次楚一飛瞧了個清楚,只見他腳下踏著方位左腳右腳交替發力,不知該往何處躲避,只得連連後退,同時手中寶劍轉了個圈子,劍鋒轉動不已。

慕容戈的詭非同步法再配上潮水般強勢的進攻劍法直壓得楚一飛喘不過氣來,連連後退,好幾次差點被刺中,楚一飛又退了幾步,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貼緊寨門,避無可避了。

柳西來死死盯著下方,見楚一飛一直處於被動挨打狀態,忙喊道:“你個該死的老頭,剛剛我還聽到你說寶劍不出鞘的,現在卻仗著保劍鋒利欺負我兄弟,真是食言而肥的小人。”

慕容戈聽到他這話卻面不改色,一劍斜刺,楚一飛拿捏不準他的劍招,又見那劍尖閃動不已,急忙先下手為強,一劍直刺慕容英胸口,慕容戈未料到他會有此兩敗俱傷的打法,急忙躲避。

楚一飛緩了口氣,心道:他這劍法遠遠不及我快,但是這步法卻是太過詭異,平添了諸多變化,實在難以招架。

那慕容寨主見楚一飛落了下風,使勁的敲起了那大鼓,只聽鼓聲大作,楚一飛聽到這時快時慢的鼓聲,只覺得奇怪:慕容寨主這鼓聲變化多端,竟堪比慕容鷹的詭非同步法。又見慕容戈彷彿是踩著鼓點而來,恍然大悟:對了,慕容寨主既然是慕容家少主,自然對這步法很是熟悉,他應是在用鼓聲提醒我呢!任他再精妙的步法,只要不是臨場自創的,總有規律可循。

楚一飛又與慕容戈拆了數招,漸漸摸清了他的套路,原來他這劍法與步法是自成一體的,同樣的劍招可能配和不同的步法,因此顯得太過詭異,但是這步法的奧妙卻盡在慕容寨主的鼓聲中,那鼓聲快時這步法極快,那鼓聲慢時慕容英的步子踏著極慢,顯然他這步法是按照某個規律在演示,又拆了二三十招楚一飛已經應付自如不再似剛才那般狼狽躲避。

慕容戈見這小子越打越強,心中自是驚訝。他自然也聽到了這鼓聲,知道慕容克形在用鼓聲指引他,但這小子能瞬間領悟並想到抵禦的招式,也是讓他難以置信。

慕容寨主見楚一飛領悟到了他的鼓聲,心中暗喜:幸好我早想到大長老會使出七星步,我以鼓聲助陣,不算向外人洩露族中機密。這楚兄弟也真是天縱奇才,片刻間就領悟了這步法,看來今日取勝有望了。

這時碧雲等人也已睡醒,他們不見柳西來和楚一飛到處尋找,卻見柳西來和黑雲寨的人都站在寨門口的高牆處,望著寨外,那慕容寨主又在高臺上擂鼓不止,忙過去問道:“少爺,你在這瞧什麼呢?”

張一標卻瞧見了下方的楚一飛,驚道:“這個老頭好厲害,連楚哥哥都敵不過他!”

無相和尚見楚一飛正與一位長者戰在一處,那長者招招刺向楚一飛要害,忙道:“柳施主,與楚施主對戰的長者是何方神聖?為何招招兇狠,殺意如此之濃!”

柳西來搖頭道:“我只知道他是杭州慕容家的長老,別的一概不知,至於他為何殺意如此濃厚,還得問那位慕容寨主。”

無相看了看下方,沉默不語。

慕容戈見自己的步法被對方完全看破,心中越想越氣,出手間少了些分寸,招招刺向要害部位。他見久戰不下,害怕自己體力不支,身子陡然躍起,全身繃得筆直,徑直向楚一飛刺來。

“不好這一招飛燕橫渡,大長老居然使出這搏命的招數來了!”慕容寨主心中暗歎不妙。

只見慕容戈的身體不停轉動,那劍鋒亦隨之轉動,忽然一個急停,寶劍急向楚一飛胸口刺去。

楚一飛見他使出這招,彷彿胸有成竹,一動也不動,待劍鋒靠近,忽然身子向後方墜去,雙腿彎曲,同時雙手使勁一撐,身體向上方飛了起來,接著雙手環抱,居然將慕容戈攔腰抱住,如此一來任他千變萬化也使不出來。

慕容戈這招竟好似自投羅網,不多時雙手已被楚一飛制住。楚一飛一使勁,他無力舉劍,寶劍頓時掉落在地。

楚一飛這才起身,放開慕容戈拱手道:“慕容長老,承讓了!”

那慕容戈心裡久久不能平靜,故面色冷峻,許久才問道:“你怎的會破解此招的?是誰教你的,還不快快招來。”,他話音剛落,那一十八人陡然下馬,個個手握寶劍,齊齊向他們走來。

“在下姓楚名一飛,家父武昌府楚溫,家母楚慕容氏,閨名宇秀!”

慕容戈嘆道:“哦,原來你是秀兒那妮子的孩子,怪不得如此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