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隱藏得不好嗎?

陛下怎麼知道我和蓮兒的事?

讓不讓她進去啊?

可是侯爺的命令能不聽嗎?

那蓮兒怎麼辦?

難不成陛下真的要把蓮兒許給別人?

趙承晞眉毛一挑:“嗯?”

短短一瞬間,秦嚴的思緒百轉千回,理智還沒有做出決定,雙手卻比腦子反應得更快,手一推,門開了。

趙承晞頷首表示滿意,閃身進屋,關好門。

秦嚴堪堪回過神,手掌往腦門一拍:不好,自己侯爺第一擁護者的名頭不保了。

秦崇州坐在書桌前,面色凝重,面前攤開著一封信紙。

信封上赫然一行字,寫著“護國侯親啟”。

沒想到越王居然猜到他會來,還直接在書桌上擺了一封信。

昨日秦崇州發現越王府乃至風越城守衛鬆散時,就已經有所猜測,只怕趙璋謀已經將風越城當做棄城了。

看來還真是對京陵城勢在必得啊。

這種被人猜中下一步的感覺真不好。

信的內容更是讓他不悅。

信裡越王說,他知道秦崇州和趙承晞感情深厚,但不願一代東陵戰神從此只能在後宮塗脂抹粉,翹首以盼陛下臨幸。倒不如投入他的麾下,傳承護國侯府尊榮。只要趙承晞心甘情願退位,他也會念及叔侄之情,不予追究趙承晞的欺瞞之罪,還會為他們二人賜婚,皆大歡喜。

好一個皆大歡喜。

秦崇州眸光漸冷,他倒是不覺得歡喜。

門外略有動靜,秦崇州眼皮一抬,只瞥見一抹粉色的衣袂,便嫌惡地垂下眼皮。

這個秦嚴,怎麼守的門。

趙承晞一眼便望見端坐在書桌後面的秦崇州,周身瀰漫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趙承晞抿著嘴想了想,自己現在是要冒充一個冒充自己的人,那要怎麼做才行?

秦崇州看完信的怒氣還未消散,一開口便是透人入骨的森寒:“陛下怎麼來了?”

趙承晞眉毛一挑,倒是被秦崇州這態度取悅了幾分。

“就是來看看愛卿的公務有多繁忙。”

秦崇州疊信紙的手一頓,今日這語氣倒是有點像陛下。

“如今是非常時期,公務繁多,還請陛下見諒。”

趙承晞見秦崇州眼神都不給一個,嘴角一揚,生出幾分捉弄的心思,眼底透著狡黠,問道:“愛卿怎麼都不敢看朕?難不成是朕生得太難看了?”

秦崇州眉頭一皺,嫌惡滿滿,這人難道是想借陛下的臉施美人計不成?

想到此處,秦崇州更是片刻都不想與之共處一室,起身便走:“陛下,微臣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

趙承晞輕輕笑了兩聲,原先的不滿早已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只有沉澱多日,愈發濃烈的相思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