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說是半個月以前的事,都心裡鬆了口氣,那時陛下正在軍營,自然不可能和這個男子發生關係。

蘇希玉心裡反而生出幾分幸災樂禍的竊喜,不是她,自然就是真正的趙承晞了。

除了秦崇州。

那時這個假陛下在軍營,那他口中的畢姑娘不就是……

秦崇州還不敢細想,只覺真氣紊亂,氣血上湧,嘴角陡然溢位一道鮮血。

“侯爺!”秦嚴見狀,兩步湊到秦崇州跟前急切問道,“侯爺,沒事吧?”

秦崇州抬手示意自己無礙。

“侯爺?”楚憐眼睛一亮,“你是護國侯?”

“護國侯?”龍子可也大膽地端詳起眼前這位威名遠揚的男子。

“把他們三人分別關起來。”

為了陛下的清譽,秦崇州必須把事情先掩蓋過去。

“常一。”秦嚴躊躇良久,終究還是開口道,“你覺不覺得陛下不太對勁?”

“陛下失憶了,自然不對勁。”常一言簡意賅。

“剛才那個男子的話和侯爺的反應,讓我有些不解。他口中說的可是畢姑娘,就算他認錯了人,但這個稱呼怎麼就這麼剛好?而且侯爺明顯是氣急攻心,氣血逆流,如果不是事關陛下,怎麼會反應這麼大?”

秦嚴這話也說出了常一的疑惑。現在的陛下舉止反常,他也曾暗自觀察過,此人與陛下容貌一模一樣,也沒有易容的痕跡,而且侯爺和宋公子都沒有懷疑,他也就接受了。

不過今夜那男子的話的確讓他心有芥蒂,難不成這個女子並非真的陛下?

“有沒有可能是侯爺的計謀?”常一提出個假設。

“侯爺足智多謀,想出這個法子也是情理之中。”秦嚴不愧是秦崇州的頭號粉絲。

“……”常一懶得理睬。

“你把那位畢姑娘的事從頭到尾,原原本本的說清楚。”

龍子期跪在地下,顫顫巍巍地瞟了秦崇州一眼,這可是護國侯啊,手裡不知道染過多少人的鮮血。龍子期哪裡敢有所隱瞞,腿一軟全都說了。

秦崇州不置一詞,暗暗研讀著龍子期說的每一個字,怕遺漏了什麼關鍵性線索。

先前聽陵修說陛下來找南缺,看來這南缺的真實身份就是越王世子趙承缺了。

這個龍子期說當時他不知怎麼的暈了過去,醒來之後陛下便不見蹤影。這般看來,陛下極有可能逃過了一劫,不知道躲在風越城的何處,得讓暗衛好好找找。只是在沒有確定趙承晞安然無恙之前,秦崇州只能祈禱趙承晞洪福齊天,逢凶化吉。

只是若不是眼前這個人……他的晞兒早就回到北鏡城了,這個人該死。

龍子期打了個冷顫,見秦崇州的面色漸漸森然,哪裡會不知道秦崇州的意思,渾身抖得跟篩子一樣:“侯爺饒命!我不敢和侯爺搶人!我不知道畢姑娘是侯爺的人!是趙承缺!他和畢姑娘舉止親密!我是以為他們是一對才想拆散他們的!求侯爺看在父王的面子上饒了我吧!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這個龍子期死到臨頭了還想拉趙承缺下水。秦崇州自然不會信這鬼話,一屋子的豺狼虎豹,他還得感謝趙承缺保護他的好陛下呢。

秦崇州突然後悔沒帶秦秩來,也只有秦秩的手段可以不辜負上龍子期犯下的罪行。

“秦嚴。”秦崇州揚聲喚來秦嚴,“這個人交給你了,要活著。”

龍子期聞言稍稍鬆了口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