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雀,看來進了宮,你這規矩也學不好。”

陸挽君冷眼看今雀一眼,若不是沒有正當理由,她一定親手將今雀殺死去祭奠她無辜的鬱哥兒。

崔姑姑見狀,上前照著今雀的臉就是兩巴掌:“唾,狗雜碎,也就是王妃娘娘心善,才讓你這種吃白飯的丫頭活著,還不拉下去打二十大板,留這裡髒王妃娘娘的眼不是?”

崔姑姑發了話,茯苓半夏立刻拖著今雀出去。

“多謝姑姑替我教導。”

陸挽君衝著崔姑姑盈盈一笑。

離開掖庭的時候陸挽君私下給了崔姑姑五十兩銀子,要她好好教今雀“規矩”。

回府馬車上一路寂靜,陸挽君不時翻一翻書,長素靜默低垂著頭,不知想什麼。

“你可是覺得我對今雀太過殘忍?”

陸挽君把書闔上,抬眼看長素。

聞聲,長素窘迫地搖搖頭:“姑姑這樣做自是有自己的道理。”

陸挽君哂笑一番,不置一詞。

過了好半響她才突然道:“長素,我夢見今雀叛主,害得你我慘死。”

長素驚異抬起頭。

“姑姑,那是夢……今雀再也叛不了主了。”

她們都清楚今雀再無回王府的機會。

回到王府,別枝上前說文靖夫人來府上了。

文靖夫人是沈昶的姑母,年輕時嫁給文靖侯,不到二十五歲開始守寡,膝下只有一個十六歲的女兒。

陸挽君記得這位文靖夫人,上一世她可沒少給她使絆子,但上一世,她是在沈昶回來之後才上的門,這一世怎麼提前了?

“請文靖夫人稍坐片刻,我一會兒過去。”

陸挽君邊吩咐別枝,同時帶著長素快步回驚春園。

“文靖夫人是王爺的姑母,想來是探望姑姑。”

長素替陸挽君更衣,入宮見太后穿的是王妃的一品禮服,在家中見長輩以整潔大方為主。

寶藍繡金袍外又圍上了銀灰色的貂裘斗篷。

“文靖夫人明知我是新婦不好見禮,還這個時候上門,你覺得是探望?”

長素給陸挽君整理衣襟的手一頓。

陸挽君握住長素的手,眼睛定定看著她:“長素,這不是太后的長壽宮,這裡是攝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