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管家接過輿圖,笑笑,並道無事。

本來就是他的職責所在。

在書房中透過窗戶看見推三阻四的二人,謝旻之沉下的臉變幻莫測。

“你覺得他們二人誰的話更具可信度?”

謝旻之問身旁的荀長妄。

剛才他們與陸管家,荀長妄之間一系列的話都是來之前小心演練過的,並且在這之前還多角度分析過他們可能會怎麼回答。

果不其然,萬易寧與陸管家的話十有八九都可以與謝旻之等人之前演練的結果對應起來。

“不好說。”

荀長妄的目光從窗戶外面移回來,他坐到了太師椅上,把頭往後一靠,露出個迷茫的表情出來。

他的確覺得不敢揣度,正所謂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真實想法。

要想根據一個人某個時間點的情緒話語去判定某一個人所言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總是差點兒理論依據。

更差點兒實事求是。

“不好說還是不肯說?”

謝旻之咄咄逼人。

他的語氣突然強硬起來,與剛才寬鬆的語氣完全不一樣。

雖他聲音語氣嚴肅了,但是荀長妄一聽他的話還是笑了出來。

“謝大人這話說得真有意思,我一個大老粗,可不喜歡和你們這群文官玩這個彎彎繞繞的花樣。”

說罷,荀長妄閉上眼睛,不肯再聽謝旻之後半句的話。

謝旻之見狀,也不再自討沒趣,沉下了聲音。

萬易寧沒立刻回到書房來。

書房裡頭,現在只有還在查書,翻找證據的謝旻之與靠在太師椅上打瞌睡的荀長妄。

後院。

陸管家拿著輿圖去見陸夫人。

“咚咚。”

陸管家敲門,同時道:“夫人,是老奴。”

正在抄寫佛經的陸夫人聽出了外面說話聲音是陸管家,放下了筆。

“進來吧。”

在等待陸管家進門的時間裡,陸夫人正小心翼翼吹動剛落筆的字,她抄寫這佛經並不是真的為了給陸豐年祈福,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掩人耳目。

她不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和陸豐年關係不合。

陸管家進門很快。

他還沒來得及跪下請安,陸夫人先免了他的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