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昶手上拿著把精緻匕首正打量,聞聲,匕首嘭地一聲被插進匕殼。

“陸豐年出事那天,挽君在去陸家的路上被完顏拓的人帶去見了完顏拓。”

沈昶語氣很平靜,敘述的口氣聽不出喜怒。

“完顏拓的人沒敢對她怎麼樣吧?”

李五筒追問道。

沈昶頷首。

“嗯,此次我來見完顏拓,正是挽君要我去的。”

沈昶話說得不錯,他這次之所以來見完顏拓,是陸挽君的意思。

李五筒話語停了停。

半響後,他又才沉著聲開口:“完顏拓此人不可信,你切記不能中他的圈套,更不要相信他口中所謂的為了和平。他奶奶的,當年陸將軍正是被他口中的和平給害了。”

沈昶繼續點頭。

他明白李五筒的意思,要想真正的和平,僅僅是完顏拓一面之詞是斷然不可信的。

完顏拓是西域人,出了名的狡詐多端,他的話半分都信不得。

“李將軍,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沈昶回他。

接下來兩人都沒有再說話,馬車駛過長街,街道上面的小販叫賣聲,行人過路聲,熟人玩笑聲,都從車邊略過。

將李五筒送回宅院,臨下車前,李五筒又忽然開口:

“對了,陸豐年的死?”

他半闔的眼神裡面沒點兒光彩,探究神色在面上浮動。

李五筒比誰都想知道陸豐年的真正死因。

“李將軍,陸豐年的死因還沒有查出來。”

沈昶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只能道。

李五筒眼中閃過狐疑,但到底沒說什麼。

“那行,你回去路上多加小心。”

李五筒跳下馬車,頭也沒回的往裡面走。

大門被徹底關上,沈昶才下令走。

然而在沈昶的馬車離開後不久,李五筒的身影又出現在了後門。

李五筒換了一身不顯眼的衣裳,小心從後門翻牆,直向北方所去。

半個時辰後。

當門外再次出現黑影時,完顏拓正坐著擦拭匕首,他對著門外的人道:“我知道你來了,進來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