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君,剛才的事情你不要介意。”

荀太后觀察了陸挽君好一會兒,這才開口。

她剛才打量陸挽君,見陸挽君眼中的神色沒有異樣,便知陸挽君仍然向著的是她。

荀太后現在要給陸挽君吃定心丸。

她走上前握住陸挽君的手,迫使陸挽君抬起頭與她對視。

她問:“你剛才都聽見了嗎?”

陸挽君點點頭,又搖頭。

“挽君什麼都沒聽見。”

她眼神清澈,只是出聲的語氣很遲疑。

荀太后手指劃過陸挽君纖細的手腕,哈哈笑了。

“傻孩子,聽見了就是聽見了,不用在哀家面前擔驚受怕。”

“哀家把你帶回宮中那日就說過了,不會讓你受委屈。”

荀太后忽然溫柔的語調讓陸挽君打了一個冷顫。

她縮了縮身子。

“太后娘娘,挽君生是您的人,死也是您的鬼,您吩咐挽君做什麼挽君就做什麼。”

陸挽君再次低下頭去,認真道。

“哀家只要你乖乖聽話。”

陸挽君走出長壽宮時身上的衣服和冷汗滑膩膩地粘在一起讓人很不舒服。

楊姑姑送她去側殿休息。

進了側殿的門,陸挽君立刻讓長素反手將門關上。

“多謝瓊華。”

陸挽君拉住楊姑姑的手,眼睛帶笑,感激道。

她此刻的臉上找不出半點在荀太后面前的瑟縮與膽小,也找不到半分怨婦的形象。

楊瓊華淡淡一笑。

“舉手之勞而已,只是姑姑你想長久留在宮中,太后只怕不會同意。”

陸挽君感謝的是楊瓊華提前寫信告訴了她荀太后懷疑陸豐年的死是沈昶動的手。

為了打消荀太后的疑慮,這才有了昨夜陸挽君半夜進宮,今日早晨沈昶送來和離書等一系列的事情。

陸挽君從昨夜到今日所有的裝瘋賣傻都是她裝出來的,這都是她和沈昶提前計劃好的。

一日前,沈昶書房。

“我去見陸豐年,是因為發現了一些新的線索。”

沈昶最終還是對陸挽君說了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