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挽君還是沒說話。

荀太后漸漸沒了耐心。

“挽君,到底是因為什麼,今日你要是不說出一個所以然來,哀家這就讓人把你送出宮去。”

荀太后這是真生氣了,她很少發怒,這還是第一次在陸挽君面前用這麼嚴厲的聲音說話。

“回稟太后娘娘,挽君想要單獨和您說。”

陸挽君抬起頭來,雖然紅了眼睛,但她的神態仍然是我見猶憐的美。

荀太后眉頭緊鎖。

“你們先出去。”

荀太后對著身邊人道。

荀溫儀愣了愣,不甘心地福一福身,扭著步子出去了。

南陽離開時不經意地與陸挽君對了一個眼神,兩個人都在對方眼裡看見了冷笑。

殿中只剩下兩人。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荀太后掀起眼皮,沉沉看她一眼。

陸挽君鄭重地在地板上磕了三個響頭。

再抬起頭來時,眼眶之中蓄滿淚水。

“到底怎麼了!”

荀太后再次加大聲音。

“太后,挽君在沈昶書房,找到了這個。”

陸挽君從袖中掏出一封信,信被她舉過頭頂。

她舉起信,眼淚簌簌滑過面頰,荀太后何時見過這樣的陣仗?

“拿上來。”

荀太后道。

“是。”

陸挽君哽咽一聲,慢慢起身,手上的信封被她捏彎了角。

泛黃的信封被呈到荀太后手中。

“太后娘娘,這是挽君在沈昶書房發現的,挽君一家被冤枉,原來都是沈王爺在背後作祟。”

陸挽君重新跪下去,她的話幾乎是咬著牙齒擠出來的,每擠出一個字,眼中的淚水又掉落幾滴。

美人落淚,見者憐惜。

荀太后拆信的動作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