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挽君平生最恨的就是欺騙。

她的質問沈昶無話可駁,的確是他的不是,是他瞞了陸挽君去見陸豐年。

“這信是哪裡來的?”

沈昶沒有正面回答陸挽君的話,反是問信的由來。

信上沒有署名,想必也是害怕被找上麻煩。

信上絕大多數的事情都是真的,沈昶越看越心驚。

“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麼要瞞著我去見陸豐年。”

陸挽君看起來出奇的冷靜,沈昶不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她反而更想問個清楚。

信裡面關於沈昶見陸豐年的記錄甚至已經詳細到了哪一天,什麼時辰,見了多長時間,所有都記錄得一清二楚,她縱使是願意相信沈昶,也得沈昶先給她一個解釋。

“你先聽我說,這信此時送到你的手中,你不覺得奇怪嗎?”

沈昶努力平復陸挽君的情緒。

他知道陸挽君往往是神情看起來越冷靜,越是爆發的邊緣。

他不希望自己和陸挽君又因為這種莫須有的罪名吵架。

“你只要解釋,我都信你。”

陸挽君語氣平平,她似乎沒有一點兒要爆發的前兆。

沈昶啞口無言。

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一解釋,他就是騙了陸挽君。

的確是他說現在不適宜與陸豐年見面。

“挽君,我知道此刻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我,但請你相信,陸豐年的死和我沒有半分關係。”

沈昶想起楚策今日的表現,還是決定不把他供出來。

“你讓我相信你?怎麼相信,沈昶,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傻子,只要你隨便說兩句好聽的話就會相信你?”

陸挽君嘴角浮起冷笑。

她覺得自己不是像個傻子,而根本就是個傻子!

沈昶從一開始接近她就給她許下許多好聽的承諾,替陸家翻案,帶陸欽回來,一樁樁一件件,沈昶只說,從來沒有做到過。

沈昶從始至終,都把她當做傻子來對待。

“挽君,這是挑撥離間,我們不要中了她的計。”

沈昶快速在腦中過濾最有可能挑撥離間他和陸挽君的人,思來想去,能做到的人只有荀太后。

“挑撥離間?呵,沈昶,我和你之間用不上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