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昶藉此機會提出告辭。

楚策這才倒也沒有再單獨留下沈昶,只點一點頭,允了。

出殿門之前,楚策與沈昶對視了一眼,二人都知道對方想說什麼,但是誰也沒有開口說出來。

出了殿門,荀長妄想去扶謝旻之,被他輕輕推開。

“謝大人,真是對不住,本來陛下應該砸的人是我。”

荀長妄一個勁兒道歉,他是真覺得楚策應該砸的人是他,他覺得謝旻之完全是在替他受過。

“荀將軍這話錯了,本官作為主審官員……”

謝旻之的話還沒說完,沈昶直接出聲打斷了二人。

“行了,別裝了,都出了乾坤殿。”

沈昶語氣輕鬆,心情看起來似乎很好。

他說完,荀長妄立刻瞪大了眼睛。

荀長妄瞪得像銅鈴的眼睛彷彿在問:“你怎麼知道?”

謝旻之捂住傷口的手放了下來。

他淡笑道:“果然什麼都瞞不住王爺的火眼金睛。”

沈昶但笑不語。

“王爺你剛才全看出來了?”

荀長妄也尷尬地問。

沈昶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而是問:“你們都查出了什麼?”

他被楚策一直留在乾坤殿,對二人的進度一點兒也不瞭解。

面對沈昶的發問,荀長妄,謝旻之二人都極有默契的對南陽廣漢宮閉口不提。

謝旻之說:“派來殺陸大人的兇手應是宮裡人。”

他說得含蓄,裡面其它意思還得沈昶自己去猜。

荀長妄說得就明白多了,他大大咧咧道:“我和謝大人懷疑這是有意為之,且是裡應外合,否則他不可能在短短几個時辰之內找到出宮的最佳時間。”

荀長妄只差沒將誰是指使的人說出來。

沈昶聞言便笑了。

“其它呢?還有沒有查出別的東西?”

沈昶不相信他們二人會口說無憑,既然都敢在楚策面前說把兇手放走了,那麼他們二人肯定是還發現了更有利的訊息。

謝旻之抬頭看向沈昶,沈昶眼中坦蕩,好似發問只是單純的發問。

“陸豐年真正死因,不是外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