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問過陸欽的想法嗎?”

沈昶放在陸挽君腰間的手下意識收緊。

陸挽君側過臉,恰巧與沈昶對視。

她從沈昶的眼中看出無奈。

“你這話什麼意思?”

她聲音變冷,臉色也跟著冷下去。

沈昶見狀,自覺鬆開手。

“陸欽現在的官職是少將軍,他在軍中戰功赫赫,所有的榮譽都是他自己一點一滴拼出來的,我不認為陸欽是臨陣脫逃的人。”

沈昶也是從戰場上回來的人,他去年春天回的京城,之前在西北的幾年,與陸欽在軍中也算是朝夕相處,以他對陸欽的瞭解,陸欽絕不可能同意陸挽君將他帶回京城的想法。

陸挽君轉過身去。

“我和陸欽的事情與你無關。”

陸挽君徹底冷下臉。

“挽君,我們是夫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沈昶不喜歡陸挽君把二人分得十分清楚,他希望他能給陸挽君做保護傘。

“我的事就是你的事?那我希望陸欽現在回到我的身邊,你怎麼不能幫我,啊?”

陸挽君情緒突然爆發,她雙手握成拳頭,眼眶微微發紅,聲音發澀,身體忍不住顫抖。

她像極了一隻受傷的小獸。

沈昶剋制住自己的腳步,他沒敢上前。

“挽君,這是陸欽自己的選擇。”

沈昶從袖中拿出一封拆封過的信,捏緊邊角,遞到陸挽君手邊。

陸挽君從封面上認出陸欽的字跡。

陸欽的字是她一筆一劃教給他的,他的字跡陸挽君總是能夠一人認出來。

她顫抖著手去接。

怪不得顧姨母這次的來信裡面沒有陸欽寫給她的信,原來寫給她的信碾轉到沈昶手中去了嗎?

還是說,陸欽不希望她管他。

信被陸挽君一把抓到手中。

信拿到手裡陸挽君並不急著去看,她睜著微紅的眼眶凝視沈昶,抿緊的唇線卻一言不發。

沈昶厭惡這冷寂,剛想出聲打破這冷寂,卻聽陸挽君道:“陸欽如果不願意回來,那麼我去西北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