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門回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漱。

原因是陸挽君接受不了外面的塵土。

“是。”

長素領了命令,這才出門。

別枝正在替陸挽君取頭上的珠花。

“娘娘,今日午時明月姑娘來給王妃娘娘請安,留下了口信。”

別枝取珠花的動作特別輕,想必是害怕因為動作重而扯疼陸挽君。

“哦,她都說了什麼?”

原本閉著眸假寐的陸挽君忽然睜開眼睛。

她從鏡中看見了別枝顫動不已的眼睫毛。

“明月姑娘說過幾日是文靖夫人的生辰,以往文靖夫人的生辰都是在王府辦的,今年看是照原來那樣把文靖夫人接回王府來舉辦文靖夫人的生辰禮,還是說繼續保持現狀,隨便給文靖夫人送點賀禮去。”

別枝話音落下,手上的動作也跟著停了,她識相地往後退了一步。

陸挽君湊近鏡子去看鏡中的自己,面上表情沉穩,這才笑笑。

“等王爺回來之後再說吧。”

話畢,陸挽君起身,往外面走去。

“你去告訴別枝姑娘,就說我讓她再等一等。”

“是。”

別枝低下了頭。

陸挽君的背影慢慢遠去。

明月自從與陸挽君做交易以來,二人說好面上仍然要向當初說好的那樣,大眾面前公事公辦,私下再談私下的事情。

陸挽君回到臥房的心情很好,臉上都是笑意。

明月來見她說這番話的目的很簡單,最直接傳達給陸挽君的資訊也很清楚:文靖夫人沉不住氣了。

這當然不算是空穴來風,畢竟有了明月在前打頭陣,那麼今日在陸家遇見趙臻臻的謎團也能跟著解開。

趙臻臻要讓陸挽君等著她一起離開,其實是為了二人能夠在路上敲定文靖夫人重回王府的細節。

但偏偏陸挽君沒等趙臻臻,讓她撲了一個空。

躺在床上,陸挽君抽出離她最近的一封來信,開啟來看。

“陸大人,時機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