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豐年在畫鴻雁時停下了筆。

“什麼樣的貴客一定要我出席啊?”

陸豐年笑盈盈問她。

對於陸知知這個女兒,陸豐年還是多有疼惜。

他只有陸知知一個孩子,從小也是錦衣玉食,如珠似玉般的捧在手裡長大的。

陸知知聽見陸豐年鬆動的口吻,高興道:

“攝政王沈王爺的王妃,陸挽君。”

“女兒還聽說這位王妃當初還是太后宮裡的采衣。”

陸知知興致勃勃說著陸挽君,卻不見陸豐年錯愕的表情。

“你說你母親請的貴客是誰?”

陸豐年語氣沉下去,臉色也漸冷。

陸知知這才注意到陸豐年的不悅。

她怯怯答道:“沈王妃。”

陸豐年的臉色瞬間難看。

“我去見你娘,你不許跟來。”

陸豐年大步跨出書房,書案上的畫也不管了,任由它擺在原地。

陸知知看著氣勢洶洶離開的陸豐年,怎麼可能不跟上去?

陸豐年的語氣和表情看著就知道是去興師問罪的。

她提起裙子跑著追上去。

“爹爹您等等我。”

陸豐年沒顧身後響起的呼喊聲與腳步聲,他步子越邁越快,恨不得現在就能到陸夫人的身邊。

她怎麼敢把陸挽君請上門來?

“這個花瓶不行,換一個紫色的來。”

陸夫人還在指導著下人擺放房內裝束。

陸豐年進門時看見的第一件東西正是繡著紫藤花的屏風。

他只覺心內氣血翻湧。

“都下去!”

他一進門,立刻吼道。

“誰都不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