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麼要和沈昶說?陸挽君想不出來。

“你剛才不是問我腿疾好些了嗎?現在已經不疼了。”

陸挽君到底沒直接說自己沒話和他說,而是試探著猜沈昶這沉臉的緣由。

沈昶聽出她試探的語氣,心下忽然一軟。

他上前兩步,離陸挽君近了些。

“挽君,我們現在是夫妻,旁人辱你就是辱我。”

沈昶只要一想到荀太后竟然下了讓荀溫儀以後見面可以不給陸挽君行禮的懿旨,體內氣血忍不住翻滾,荀太后這是把他的挽君當什麼了?又把他這個攝政王放在哪裡?

陸挽君先是一愣,隨後才反應過來。

“你都知道了?”

剛才別枝和他在外的說話聲裡面隱隱能聽見,不過具體說了些什麼卻又聽不明。

想來是別枝告訴沈昶的。

沈昶點點頭。

“你放心,我會讓荀溫儀以後見到你就躲著走。”

沈昶對旁的姑娘可沒生出憐香惜玉的玲瓏心,他只知道不能讓別人欺負他的挽君。

陸挽君打斷了他。

“見不見禮又有何妨,左不過她越不過我這王妃的位份去。”

她之所以不讓沈昶替她出頭,是因她本來也就不甚在意。她當六品采衣時給荀溫儀和南陽行了多少禮?現在不也沒少塊肉不是。

何況荀太后免的是荀溫儀向所有貴人見禮,又不是隻不讓她一人受荀溫儀的禮。

沈昶抿緊唇,不肯說話。

陸挽君又道:

“說來也是我先扇了她一巴掌。”

陸挽君不希望沈昶做出舉動來刺激荀太后,她目前需要三方的力量,誰也不肯得罪。

這話落到沈昶耳中莫名成了他家挽君溫婉識大體,不像荀太后一樣斤斤計較。

但今日的委屈他也不會讓陸挽君白白忍了。

他道:

“荀太后有意提拔荀溫接管大理寺,擔任大理寺卿,既然他們荀家這麼喜歡斷案,不如讓他們先把自家的家務事斷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