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氣撒也撒不得,說也說不得。

只能羞紅臉。

“誰敢編排主子?”

爽朗笑聲從門外傳來,另一被“編排”的主子正踏步上前。

長素趕緊行禮:

“拜見王爺。”

沈昶嗯了一聲,邁步走到了陸挽君旁邊坐下。

“都說說,誰編排你?”

沈昶剛從宮裡回來,還穿著進宮面聖的朝服。

“說著玩笑,沒人編排。”

當著正主的面,陸挽君不願再提剛才的話。

“長素,茶涼了,重新去泡一壺。”

陸挽君故意支走長素。

她這些天和沈昶的表現在外人眼裡的確是和好如初,甚至比初時還好,但這些都是陸挽君故意製造出來的假象。

“荀家的事如何了?”

長素被支出泡茶,沒人在周圍守著,陸挽君神態又輕鬆了些。

沈昶撿起手邊不要的梅枝拿起來往鼻邊聞,很輕的香氣,是雪色與月色交融下生長綻放的紅梅獨有冷香。

“荀良被暫時撤職,荀溫去了禮部。”

沈昶語氣淡淡,好似只單純傳遞資訊。

這個結果倒也沒讓陸挽君驚訝到哪裡去,她知道憑藉荀太厚的手段,就算荀溫坐不上大理寺卿的職位,也能坐到別的實權位置上去。

陸挽君只是問:

“章老大人此時辭官,沒有人挽留嗎?”

原禮部尚書章易臣,三朝元老,侍奉過太祖,先帝,還有今上楚策。

這樣的大人稱一句三朝元老沒人敢反對。

陸挽君之所以這樣問,是因過幾日是臘八節日,而再過不了多久,就是天家最忙的年節。到時不僅有各國使臣進京拜賀,還有天家祭拜宗廟。

這個時節,正是禮部最繁忙之際。

章易臣選擇此時辭官,到底是明智之舉,還是給旁人騰位子,誰也說不準。

“陛下留了,沒留下。”

沈昶沒什麼表情。

楚策十五歲那年摔到了腦袋,自此智力一直停在十五週歲,說句小兒心性並不為過。

不過荀太后怕朝中有人反對,就將楚策失智的訊息瞞了下來,加上楚策平時不會犯很大錯誤,朝中除了極少數的知情人,其餘的大臣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