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挽君捏著信封的細指泛白,她的眼中很快蓄起淚光。

她的小叔陸寄山明明該是人人敬仰的大將軍,可因為陸豐年,從而背上通敵叛國的罪名!

害得陸家滿門抄斬!

她恨,她恨自己怎麼如今才知道事實。

沈昶見她情緒不對,立刻上前扶住她。

“你冷靜些,這信不足以定陸豐年的罪名。”

沈昶何嘗不想幫陸寄山洗清罪名,他的拳腳功夫正是陸寄山一手調教的。

陸寄山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是沈昶心目中最厲害的大英雄。

陸挽君流下淚來,不是做戲,不是哭給沈昶看,而是因為恨,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恨陸豐年的狡猾無恥。

沈昶小心地替陸挽君將眼角的淚拭去,向她保證:

“你放心,我一定會洗清小叔的冤屈,讓陸豐年付出因有的代價。”

陸挽君奇異的在這安慰聲中冷靜下來。

她輕輕將沈昶推開。

“如果陸豐年真的是陷害小叔的叛徒,那荀太后也脫不了干係。”

陸挽君出奇的冷靜,眸中攝人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慄。

怕沈昶不明白,陸挽君繼續說:

“荀太后話裡話外都是陸豐年為救陸家奔走,想讓你我翻臉,從而達到她的目的。”

沈昶沉下臉,荀太后忌憚沈家早已不是一天兩天,可這樣明目張膽的構陷沈家,還是第一次。

“我會盡快查清楚陸豐年和荀太后的勾結,還陸氏公道。”

沈昶望著陸挽君的眼神珍而重之。

陸挽君借頷首避開他熾熱的目光,她害怕自己的秘密在這熾熱的目光中無所遁形。

陸挽君還有兩件事沒提。

一是荀太后提到趙勇是陸氏滅門後的既得利益者,二是荀太后要求陸挽君將沈昶的行蹤一一報備給她。

其二不說,是因其一。

陸挽君不敢賭沈家是否與趙家一點都不知情。

送沈昶出門,陸挽君又洗漱一番才去的梅園給文靖夫人請安。

還沒進暖閣,陸挽君先聽到了暖閣裡面傳出來小姑娘的嬌笑聲。

“王妃娘娘來了。”

打簾的丫鬟往裡頭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