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侯臉色鐵青,從未聽過如此鄙俗下流的話,太后就是個不講道理蠻橫的老太太!

怎麼就讓她做了太后呢?!

“我來幫皇祖母。”

穆陽越過還在糾結猶豫的三叔,他出手按住即將擺脫太后轄制的淮陽王妃。

他只在她手臂上隨意點了兩下,淮陽王妃猶如全身筋骨被抽走了,癱軟成泥。

淮陽王妃大驚失色,尖聲淒厲道:“你——穆陽——你這是蓄意報復!”

“這才是哀家的乖孫子,阿陽幹得好,哀家從不指望你三叔,他該對女子溫柔時,他不開竅像是一塊木頭,不該珍惜的賤人,他又心軟了。

“活該他被媳婦戴綠帽子,哀家懷疑他受過刺激,這輩子別想娶媳婦了,得多聰明的女人能跟他過好日子。”

“地主猶猶豫豫對不起自己,也對不住真正愛慕上他的女人。

不是哀家親眼見他從哀家肚子裡爬出來,哀家都想捶死他了。”

皇上拳頭抵著薄嘴,掩飾不住的笑意從嘴角傾瀉而下。

原來老孃也不單單戳他肺管子,罵起三弟來,也是入骨三分。

太后滿含抱怨的嘆氣,捆綁淮陽王妃的動作沒有停頓半分,一時找不到堵嘴的東西。

老太后把淮陽王妃面朝棚頂固定在長凳上,左腳在右腳後跟一勾,脫掉右腳的鞋,彎腰脫下襪子,在穆陽驚訝的目光中,把襪子塞進淮陽王妃口中。

淮陽王妃:“……”

女侯眼前一陣陣的眩暈,這是太后能幹得事?

“哀家的襪子每天都洗,自從被阿陽算計過後,哀家的腳丫子可香可香,不臭的。”

太后好心對著驚呆了的眾人解釋:

“都給哀家閉上嘴!有啥可吃驚的,這賤人塞哀家襪子都委屈了襪子,這雙襪子不能要了,洗都洗不乾淨,一股騷臭味兒。”

淮陽王妃目眥欲裂,差點背過氣去。

皇上閉上了嘴,咳嗽聲不斷。

穆地主似被硬物堵住了喉嚨,拼命吞嚥口水,彷彿自己幻聽,幻視了。

唯有穆陽還是一貫淡漠清冷,不過皇上能看到阿陽緊繃隆起的後背。

太后娘娘不覺得自己說了做了值得大書特書的事,招呼捧著托盤的女官上前來。

皇上好奇蓋在紅佈下的托盤放著何物?

“母后——”

“哀家專門給不知悔改的賤人準備的,她肌膚又白又細。”

太后的手在淮陽王妃臉蛋上揉了一把,“嘖嘖都能掐出水來,真不像是生了兩個孩子的女人,哀家羨慕她這張皮。”

太后揭開紅布,穆陽離著最近,不由得睜大了眼眸,“這是——”

“阿弟送給哀家嚇唬人玩的,貼上這種紙能把人皮一層層剝下來,哀家沒找人試過,今日就拿賤人練練手。”

太后向穆陽努嘴,“行了,你別在這站著,知道你手上有過染過血,你不怕死人,剝皮的髒事,你就別插手了。”

穆陽立刻轉身返回皇上身邊,手指微動了動,他能說給舅公得到剝皮紙,就是自己弄來的?

用於逼供可是很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