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忽然發現其中一道光柱在主動向另一根巨大光柱靠近。

“這是什麼情況?竟然還有人主動接近天雷?怕是不要命了吧。”無風驚異的看著那兩柱不斷靠近的天劫,發出疑問。

神主解釋道:“你們沒看出來,其實妖界公主經受天雷中的已經已經快撐不住了。赤焰應該想將天雷引過去。”

“可是天雷如體,本就是考驗修仙之人的極限,算是生死大劫,她這樣幫了別人,引入天雷加持在自己身上。這不是送了自己的命嗎?”無風有些擔憂,每年看這些修仙之人,經歷天劫都是萬分緊張。

“這就只能看天意了。”神主微微笑著,神秘的說道。

一旁的煉羽一直盯著兩導光柱,無風也不明白他想什麼。他思前顧後,可能是兩位歷劫的小仙女都有著傾城之姿,而且天上除了月神殿的仙女養眼,其他神殿要麼就是老氣橫秋的白鬍子大仙要麼就是身披鎧甲的天兵天將。一個個跟複製的金元寶一樣,分不出個你我他來。

於是無風帶著一絲壞笑,湊近殿下的耳邊悄聲說道:“煉羽殿下,有沒有看上的?無風竭盡,全力也會幫助殿下的。”

煉羽手提著煉羽的後襟,萬分嫌棄的將這個沒正經的無風拎到一邊去。

然後對著神主和神後說道:“父皇母后,我看無風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該成家立業了。”

神主合神後有些意外,不明白煉羽天下為何突然說到此事,但是想了想,也的確,煉羽殿下和月神之女月神的婚期將至,無風自小就跟隨著煉羽一起長大,兩人年歲相仿,也是時候該為無風準備準備。

清鈺娘娘說道:“無風,你剛才和殿下,可是再說此事?”

風城見神主神後還真認真了起來,連忙搖頭擺手:“風城還太年少,只怕是到時候辜負了那些姑娘的好意。”

“雖然這事強求不得,但若是無風將軍看上了哪家的姑娘,便只管給我們說就好了。”裘清鈺微笑道。

無風微微頭疼,果然是自己挖的坑,自己跳,他想跳過這個話題,於是又將目光轉到了那兩柱天雷。

“我聽說,天雷如果被別人引去,也算是歷劫成功的。意思就是,妖界的機歌公主,此次算是有驚無險。”無風說道。

煉羽接著到:“按理說的確是這樣,但是經歷不完整的天劫,但是天雷所附加的法力,也會大打折扣。”

“住左邊的赤焰,豈不是沒有生還的機會?”

“很小,等於沒有。如果他能經受得住,算是奇蹟。”煉羽說道。

無風微微有些失落,畢竟天界因此又少了一位漂亮的小仙女了。而且敢犧牲自己的性命,捨己為人,在人間能有幾人做到如此。

清水雲再兩道天雷接近之前,就已經轉過身,看著自己的女兒經受天雷折磨,是一種煎熬,她現在每一分每一秒的度日如年,如坐針氈。

“水雲主,您不打算看下去了嗎?”

“你們告訴我結果就好了!我先回宮休息一會!”

小蝶點點頭:“等我們收到好訊息,第一時間向水雲主彙報!”

清水雲神情冷靜的點了一下頭,她已經在極力剋制自己的不安,鳳凰涅磐本就是九死一生,而且過程之痛苦,是她們難以想象的。

“你看那兩道天雷怎麼在互相靠近?”慕年看的更為認真了,因為從蓮花峰風雨亭的方向觀看,一道光柱擋在另外一道光柱的前方,幾乎佔了後方光柱的大半視野,而且他們也並不清楚赤焰和公主誰在前誰在後。

“靠近?什麼靠近?天雷靠近,有什麼影響嗎?”小蝶問道。

“你連這都不知道?”

“我哪有你讀的書多?你快說說看。”

“太複雜了,給你解釋不通的。”慕年天雷互相靠近,這件事情已經不同尋常,他一開始對機歌公主還有赤焰能夠非常暴躁,很大的希望,但如今看來,她們兩人之中,必定有一個人,已經開始承受不住了。

“你過分!”小蝶咬咬牙,氣得跺腳。

“先看著吧!”少年望著遠方几乎快和二為一的巨型光柱,手心間隱隱滲出冷汗,他在心中默默祈禱:機歌公主,赤焰,無論這次能不能飛昇,你們都一定要活著回來!

包圍在機歌公主周身天雷一點一點的朝著赤焰挪去,天地靈氣從四面八方而來開始重塑公主金身,清機歌懸浮在天地之間,感受著萬物浩然之氣沖刷洗滌著身軀每一寸面板,那種如同枯木逢春,久旱逢雨死而復生的感覺,是極其玄妙的。

整個天庭,想起一陣緩慢而悠遠的鐘聲,一聲一聲傳入每一位神光的耳中。

眾仙門都跑來觀望,每一次鐘聲響起,就有一位新的神官飛昇。

“恭喜清機歌公主飛昇成功為列仙班!”無風說道。

清機歌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到了天庭。然而她發現赤焰並沒有在她的身邊,她甚至還不知道是赤焰幫她承受了最後的劫難。突如其來的喜悅也伴隨著一陣擔憂和失落,因為她不知道赤焰有沒有成功。

赤焰感覺身體被抓扯撕裂成無數的碎片,最後天地之間只剩一片茫茫雪白。

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身穿著一身白衣,面容十分和藹,明明是遲暮之年,卻十分挺拔如松,蒼勁有力,他摟著鬍鬚慢慢地走了過來。

赤焰知道,這是自己的夢境,所以對著老頭沒有絲毫的戒備之心,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她第一眼看見這白髮老人的時候就覺得十分熟悉,似曾相識,但又記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這位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