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羊的化身從一座山林中睜開雙眼,焦急地飛向了崑崙海禁地。

“我,我居然頂不住了!該死!該死!我真成變態了!”

秦羊惶恐無比,這一刻,一位傳奇級別的四階生命體,非人級十段頂級強者,徹底方寸大亂!

“這些天溫秋語的影子沒尋到,心魔卻越來越頻繁,我得這找個專業人士來解決,不然長此以往,我不光沒辦法安心做事,恐怕還會變成真正的變態,眼下是隻想想,有點邪念也就罷了,要是萬一那天,現實中我也忍不住對步彩雲下手,那就糟了!我將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再也無法翻身!”

秦羊有些心急如焚,他準備去崑崙海禁地,找辰濡這位真正的修仙人士尋找解決之法。

辰濡和申邪一直在崑崙海禁地一處無人小島上修煉,如今算算時間,已經快過了半年,差不多該出關了。

果然,當秦羊來到崑崙海禁地時,只見兩道強悍的氣息沖天而起,引得天地風雲色變。

“哈哈!一朝神功成,天地任逍遙!”

辰濡率先從小島上衝天而起,身化流光,在天空上飛來飛去,好不快活,申邪緊隨其後,氣勢竟也不弱!

秦羊飛身靠近,兩人察覺到秦羊的氣息,心中大喜!

“父神!”

“前輩!”

聲音還在遠方迴盪,下一秒,辰濡申邪師徒二人便飛到了秦羊的身前,兩人同時行禮,朝著秦羊恭敬一拜!

“多謝前輩/父神贈法!”

秦羊強定心神,強壓下腦海中愈演愈烈的旖旎念頭,微微頜首,將二人打量了一番,竟然驚訝的發現,辰濡的實力已經從渡劫期,達到了大乘期,相當於地球上超凡九境中的超凡境,而申邪的實力也是突發猛進,達到了凡王境。

“瑣碎禮節就免了,快起來吧,能量導引之法,和轉換之法,只是小道,想不到你們二人天資如此奇高,憑藉此法在短時間內,提高了一個大境界”

秦羊略微有些詫異,辰濡申邪兩徒弟聞言也是喜笑顏開。

辰濡道:“晚輩自己也很意外,以前只靠靈氣而修,得了前輩的能量導引之法後,得天地之間無處不在的能量相助,竟讓晚輩修行境界一日千里”

申邪也笑道:“是啊!弟子感覺再過不久,又要突破境界了,此法太過逆天”

秦羊笑著

點了點頭,有意指點道:“天地靈氣,元氣,能量,諸此種種,終究只是外物,人之根本在於身,木之根本在於地,河流大海能承滔滔之水,小渠泥窪亦能盛上一汪清泉,你們師徒二人可不要到本末倒置”

此言一出,辰濡申邪師徒二人頓時對秦羊升了高山仰止之情,若有所思地將秦羊這番話牢牢記在了心中。

辰濡來自另外一個世界,受到玄靈大陸一些修行法門根深蒂固的影響,在咀嚼了一番後,便有些遲疑地對秦羊拱手道:“前輩,我那方世界中,曾有修行諺語,將修行比作在海上划船的小人,海乃苦海,船為人之肉體,掌舵的小人乃人之魂魄,要想脫離苦海,唯有棄船,讓魂魄飛昇,方能脫離苦海,方才聽前輩所言,人之根本在於身,卻不知這二者間有何差別?”

秦羊啞然失笑:“既然是苦海,哪來的船呢?”

辰濡微微一愣,旁聽的申邪則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秦羊又道:“都說人世如苦海,眾生皆在其中掙扎,若有船,那必定是輕鬆之極,又何必再掙扎呢?搖一葉輕舟,徐徐而行,縱覽苦海風光,豈不快哉?”

辰濡再次愣住,下意識道:“苦海有風有浪,皆為人之劫難,有船亦有傾覆之危,無船豈不是要溺死?”說完之後,辰濡瞳孔一縮,把自己給說愣了。

秦羊見狀,含笑點頭:“是也,這便是苦海的由來,人陷苦海中,不掙扎,便要溺死,風浪過來,劫難當頭,渡不過,掙扎不了,也要溺死,汝要曉得,既是苦海,定要讓眾生在其中想方設法掙扎,豈會讓芸芸眾生尋船偷渡安生?”

話鋒一轉,秦羊道:“在我看來,修行是沒有船可言的,我等從眾生中來,原本皆陷苦海中,只不過我等修士體魄健壯,心有餘力,能在苦海中自行遨遊而不溺,更可逆浪而行而不墮,其他人,卻無餘力,只得在苦海中掙扎,直至氣力耗盡,落得一個溺死的下場,若將這氣力比作壽命,那溺死便是老死,若將這遨遊強體之法,比作修行中的法門,那麼修行便可讓我等在苦海中自行遨遊,我等有餘力,自然暫無老死之憂!我等有餘力,自可逆浪而行,逆天改命!”

“反過來說,若是我等體魄更加強壯,足,可探苦海之底,頭,可頂青冥之天,縱身一躍可達九霄雲外,一步出,可跨無邊苦海而登岸,既如此,又何需棄肉身,而專飛魂魄,終日飄蕩在茫茫天地間,而無一處立足之地呢?”

辰濡如遭當頭棒喝,僵在原地,目光呆滯地望著秦羊,回神後,瞳孔一縮,如敬神明般朝著秦羊俯身一拜。

“多謝前輩面授玄機,賜我苦海超脫之法,辰濡願同徒兒一起向前輩奉父神之禮,父神在上,請受弟子辰濡叩首!”

話音落下,辰濡十分嚴肅恭敬地跪在虛空,向秦羊叩首大拜行了一禮。

秦羊飽含深意地看了一眼辰濡,父神這個稱呼,最先是王言這個操碎了心的東西喊出來的,其次是申邪,再就是現在的辰濡。

事實都秦羊至今都很迷惑,王言和申邪為什麼要稱呼自己為父神。

王言也就罷了,自己的確對他有再造之恩,甚至還為他造了一顆星球,別說他叫自己父神,他就是叫自己爸爸,自己都能心安理得承受的住。申邪就有點古怪了,不過有王言在前,秦羊就沒怎麼在意,畢竟在他眼裡這只是個稱呼,因此他們就這樣自然而然的喊出來,自己也就稀裡糊塗的承受了,而今天,稱呼自己的人又多了一個,難不成,日後真的有一天,人人都會稱呼自己為父神?

剛想說話,秦羊臉色忽然大變,只見腦海中,那原先被他強壓去的旖旎畫面,再次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