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嗯...”

那名記者站起身來,拿著話筒和寫滿字的草稿,低著頭,支支吾吾了半天,終究是硬著頭皮再問了一個問題。

“是這樣的秦羊先生,剛剛我聽到秦羊先生,用了‘必殺之’三個字,這是否意味著將來這些武林人士,都會擁有這樣的特權呢?還是說只有秦羊先生或者武道協會會有這樣的特權呢?”

這個問題一問出來,全場記者譁然,感覺就這名記者也太敢問了,這麼尖銳,這麼敏感,這麼刨心的問題都敢問,也太有勇氣了!

特權啊!這是多麼敏感的話題。

而且角度如此之刁鑽,從警告宣告中的‘必殺之’三個字入手,再延伸,從一個群體,再集中到個人組織,可以說是教科書級別的提問,一般人還真不好回答。

如果回答沒有特權,那你這警告宣告有啥用?等於一張廢紙唄?你有沒有‘必殺之’的特權,威懾力大大降低,就像一隻沒有炮彈的軍隊,誰怕你?

如果回答有特權,那就更不得了,武林人士居然搞特權?社會將會引發大動盪!

如果避而不答,也不行。因為別人會斷章取義,別人也會想,你不回答,是不是想私下裡搞特權呢?

扎心啊!這種問題,一般人真要回答,只能去扣字眼,不光要扣提問者的字眼,還要扣自己的字眼。

秦羊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個記者,這個戴著黑框眼睛的年輕男記者。

東日社記者,丁復華。

秦羊記住了他的名字,隨後嘴角瘋狂.抽搐,東日社可是華國官方的新聞媒體,官方咋來刁難自己了?

想借著自己口要一個答案?還是說想借著自己的口,給所以普通人一個答案?

“原來是東日社的記者,怪不得能問出如此尖銳的問題...”

秦羊內心腹誹,其實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不過想到各路武林人士出山這麼久,武道擂臺賽轟轟烈烈搞了這麼久,上面依舊沒有出.臺相關規定,具體如何管理武林人士,心中便有了一個想法,隨後便正了正臉色,正色道:“關於這位記者朋友的提問,我需要做出解釋,首先,並沒有什麼特權,也沒有那個人或者組織會有特權,武道協會,是華國的武道協會,如果有特權,那就是華國的特權。我們武林人士,首先是華國人,其次才是武林人士,其實,所謂的武林人士,只不過是稱呼不同而已,因為武林人士和普通人最大的差別,就是武林人士學了武功,而普通人沒有學武功,從這一點上講,任何普通人學了武功,那麼都是可以被稱呼為武林人士,如果武林人士有特權,那麼,也代表著,所有普通人都有特權!必殺之,是針對所有居心叵測者,而說的話,亦如軍隊,是針對所有侵略者而設立的存在!不知道,這回答,你是否滿意?”

東日社記者丁復華聞言愣了愣,反應過來後,才拿起話筒說道:“謝謝秦羊先生,我沒有疑問了”

“好的,請坐”

秦羊點了點頭,隨後看了看在場剩餘的一些記者。

煩人的人無賴記者都走光了,剩下的,都是一些真心想問問題的人了。

這次,秦羊不再點名,有人自己舉起了手,秦羊見狀,點了點頭,伸手示意對方可以開始了。

“非常感謝您能讓我提問,我是來自紅白社的新聞記者,是這樣的,我也覺得網路上那些說您殺害您父母的以及侮辱未成年花季少女的言論是謠言,畢竟我們心裡其實都很清楚,那個女孩跳河時,都已經二十七八歲了,從這一點講,根本就不存在什麼侮辱未成年花季少女,所以秦羊先生您不必再費神向我們一一解釋這些子虛烏有的謠言,不過我還是有一個問題想問問秦羊先生,不知道秦羊先生方不方便作答?”

很罕見的,這名來子紅白社的記者,幫秦羊說起了話。

秦羊再次點了點頭,道:“你問吧!”

“好的,是這樣的,我有關注到,官方發表通報說,之所以會有這些謠言,是因為有境外勢力在背後扇動策劃,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針對您呢?”

“這個我也不清楚,具體等官方調查結果吧!”

記者會一直開到了晚上八點,才結束。

最後一個問題,是溫秋語提的問題。

到了這個時候,歷經長達七個多小時的問答,網路上那些謠言,已經徹底不攻自破了,來自暗處的對手,連續發起的兩波輿論攻擊,被秦羊在不使用武力的情況下,徹底粉碎。

後一個小時,也沒人再問那些愚蠢的謠言問題了。

當溫秋語起身時,諾大的會場,其實已經沒有多少人了,連續七個多小時,神仙也倦,更何況是普通人?

溫秋語也有些疲倦,但她卻和秦羊,一樣仍然精神奕奕。

兩人相視一笑,幕後,守了七個多小時孟世靜見到這一幕,揪著簾子,高傲的冷哼了一聲。

溫秋語拿起話筒,就像朋友聊天時那樣,笑著對秦羊說道:“我是來自燕市新聞媒體的記者,溫秋語,想問秦羊先生一個私人問題,不知道秦羊先生,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呢?”

“漂亮的吧?”

秦羊咂了咂嘴,回答了一個男人都會回答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