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這樣做。”

白君禾一邊質問太后,一邊悄悄的從荷包裡摸出一包藥粉。

這些人,皇宮裡的這些人……一個個的都草芥人命,視人命如螻蟻,卻還享受著榮華富貴,受著萬民敬仰,真是不配。

“你逃獄,這罪名賜死你是應該的。”

太后看著白君禾眼神裡都是厭惡和冰冷,從前她還沒有那麼討厭白君禾,可剛才去勤政殿不小心聽見皇上和宸王的對話,才知道宸王上次為了保住白君禾的正妃之位,居然答應了那樣的要求。

怎麼可以,怎麼能答應啊。

所以太后越發的討厭白君禾了,恨不得讓她立刻去死。於是便讓人在宮門口守著她,等她回宮之後立刻帶過來賜死。

“我沒有。”

白君禾一邊閃躲,一邊想著辦法。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也不想將藥粉使用在太后宮裡,否則後果太麻煩了,她恐怕連宮裡都走不出。

權利真是個好東西,可偏偏她沒有。

眼看著兩個嬤嬤就要伸手抓住白君禾了,白君禾手裡的藥粉也要丟擲來的時候,門口響起了赫連城的聲音。

“住手。”

說罷,趕緊進來一把扯過白君禾,輕聲詢問。

“你沒事吧?”

白君禾拽了拽有一些凌亂的衣衫,微微搖了搖頭。再抬頭去看太后的時候,她的目光依舊冰冷徹骨。

“太后這樣做是不是有點欠考慮?”

容寧公主一進壽康宮就聽見赫連城說的話,連忙跑了進來。

“三哥,你怎麼可以對皇祖母講這樣的話。”

她也是聽說皇祖母命人抓了三嫂,於是急急忙忙跑過來要求情,卻沒想到一進門就聽見宸王語氣不善的跟皇祖母這樣說話。

赫連城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轉頭看向上位坐著的太后,冷冷開口。

“這樣的事,本王不想再發生第二次。”

說罷,直接抱著白君禾走出了壽康宮。

“宸王,站住……”

太后在背後叫著赫連城,可是他卻連頭也沒回,直接出了壽康宮,那樣的決絕。

看見赫連城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太后臉上的神色一下子變的哀傷,身子有些站不穩,在容寧公主的攙扶下才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

“城兒似乎更討厭哀家了。”

太后喃喃的說著,臉上出現了頹然的神色,在明亮的燭光下顯得有些蒼白。

“哀家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補償城兒。”

太后抬頭看著容寧公主,臉上的難過溢於言表。

容寧公主有些無奈,太后和三哥兩個人都太要強了,又都各有打算,誰也不願意聽誰的。總有一個人會因為另外一個人的想法或者安排受傷,兩人卻又都不願意低頭,這才致使她們兩人從那件事之後關係越來越遠。

容寧公主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一邊替太后順氣,一邊說道。

“皇祖母,你這又是何必呢,三哥既然喜歡三嫂,您就任由他喜歡啊,為什麼非要塞一個他不喜歡的人給他呢?”

太后原本有些傷感的面色在聽見容寧公主的話後變的有些生氣,抬眼問道。

“你知不知道你三哥為了保住她宸王妃的位置答應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