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看了小男孩一眼,又看了看輕風,有些為難,剛想拒絕,但想了想卻又嘆了口氣,無奈道。

“一錠金子。”

按照這孩子的脾氣秉性,再放在這裡兩個月也未必能調教好。畢竟,樞力院的手段基本上在他身上都試過了,再這樣,他們也快沒有辦法了。

再者,這還是第一個要買這個男孩的人。上面這樣定價,錯過了這個人,他怕就賣不出去了。

“一錠金子?都夠買三個樞力院的高手了吧。”

輕風對這裡的行情太熟悉了,王府幾個死士都是從這邊買的。所以管事的知道他的身份,才不敢不把這個人賣給他們。

皇城下做生意,最不能得罪的就是皇族宗親。管事的深知這個道理,所以才不得不破壞規矩答應賣人。

白君禾聽見輕風的話,也是一陣詫異,這裡定價這麼亂的嗎?她可不會還價啊。想著,便轉頭看向輕風,眼神求助於他。

輕風看著管事的,管事的也很無奈。

“這是東家的給的底價,我真的沒有亂說。”

輕風聽見他這麼說,也知道他沒有說謊了,便從口袋中掏出一枚銀錠子丟給管事的。

“出門沒帶多少,剩下的待會給你送來。”

管事的見狀連連點頭,“好,好。”

見小男孩被賣掉了,剛才打小男孩的那個男人連忙跑進屋從裡邊拿出一根鏈子交給白君禾。

“姑娘,把這鏈子栓在他脖子上,關進籠子一個月之後再放他出來吧。”

一般的關三五天就行了,只是這個小孩一直沒有調教好,還是多關一陣子。

說罷,又從懷裡掏出兩個小瓷瓶交給白君禾。

“這個回去之後將小瓶裡的藥給他服下,每月給他洗了大瓶裡的藥,若有不聽話的,段一個月解藥,連續斷三個月,他必死無疑。”

男人說罷,看了小男孩一眼,說是在告訴白君禾用法,但實際上卻是在警告小男孩,讓他知道,命脈握在主子手裡。

“我不要,我不會用這種東西束縛他,他願意跟著我就跟,不願意我也不強求。”

白君禾說罷,直接帶著小男孩走了出了樞力院坐上了馬車,輕風跟管事的說了幾句話也跟著出來駕車回府。

馬車內,藍眼睛小男孩盯著白君禾看,眼神裡都是探究。

“為什麼?”

白君禾愣了一下,在院子裡的時候他一直沒有說話,她還以為是啞巴呢。不過白君禾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詢問道。

“你不會武功,樞力院為何還要……”

之後兩個字白君禾沒有說出來,畢竟誰願意聽自己被買賣這樣的話呢。

但這話像是勾起了小男孩什麼傷心事一樣,他瞬間眼神倔強,惡狠狠的盯著白君禾,眼眶紅紅的,一副要哭的模樣。

白君禾正要出口安慰,小男孩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對著中指狠狠的咬下去。

他只是咬了一點點皮,所以很輕鬆的就咬破了,直到口中有了血腥味才鬆開。但白君禾卻被這突如其來的痛弄的大叫。

輕風開啟馬車簾子,見小男孩咬了白君禾直接一腳將他踢到了馬車外邊。

“別……”

白君禾想阻止,卻突然心口發疼,疼的她身體都站不直,全身的筋脈就像是擰到了一起,在心口上打結一樣,痛的厲害。

“帶他回去。”

白君禾說完這話,臉色蒼白的厲害,下一刻,便直接暈倒在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