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已經完全掉進了赫連城的節奏,成了機械的提問機器。

而赫連城也繼續說道:

“只是,每次當兒臣想要稟報的時候,總會被王妃遭受刺殺一事攪亂。”

“偏偏每次總會有京兆尹的人出現,這讓兒臣不得不把周大人和此事聯絡在一起。”

“兒臣心想,是有人故意刺殺王妃,以阻攔兒臣繼續抓捕前朝欲孽。”

赫連城話聲剛落,不僅是周勇,就連白君禾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心想赫連城也是厲害,竟然能將刺殺的事和周勇聯絡在一起,雖然這些此刻的確是周梓柔找來的,但明面上周家和此事卻毫無干係。

除了昨日的刺殺,周勇親自攔路之外,以往周家並沒有直接人物出現。

若是赫連城不能自圓其說,這聽起來的卻像是誣賴,但不知為何,白君禾卻有一股莫名的信心,她覺得赫連城既然敢這麼說,就一定想好了所有。

這傢伙,不但心思縝密,做事沉穩,還有點腹黑。

而這種聽起來是誣陷的話,周勇當然也不會錯過,立馬就喊道:

“皇上,你聽聽,你聽聽,這分明就是誣賴,微臣若是想阻攔宸王抓捕前朝餘孽,直接刺殺宸王就好,何必要多此一舉,刺殺宸王妃。”

不得不說,皇帝也覺得周勇這句話有點道理,眉頭微微一皺,說道:

“周愛卿說的是有些道理,若他真和前朝餘孽勾結,阻攔你的行動,為何要大費周章,刺殺宸王妃。”

“這兩件事,恐怕有些……”

皇帝話沒說完,赫連城突然插話:

“父皇,關鍵之處就在這裡,兒臣起初也不理解,直到昨日那些此刻兇狠刺殺王妃,而京兆尹卻阻攔兒臣審問刺客,兒臣這才知曉。”

“這……”

說到這,赫連城突然又頓住了,看向了周勇,冷漠哼道:

“周大人,從現在開始,本王希望你不要再強詞奪理,更不要再打斷本王。”

“公道自有父皇聖裁,你這番聒噪,豈不是將父皇的話當耳旁風?”

聽著赫連城的警告,周勇頓時一滯,看向了皇帝,而皇帝這才想起,剛才他下令周勇未得他的允許,不許開口,周勇不到幾句話的時間就打破了他的話。

想到這,皇帝忽又覺得周勇是不是真的想掩蓋什麼,不由煩悶起來:

“周勇,從現在起,直到宸王話說完,朕不希望聽到你在說話。”

“否則,即使你父親的面子,也不行!”

這一次,皇帝沒有叫周愛卿,直接叫了周勇,而周勇嚇得雙腿顫慄,靈魂彷彿抽離了身體,趴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

隨即,皇帝看向了赫連城,說道:

“宸王,把你想說的都說完吧。”

“是!”

赫連城再次拱了拱手,他沒有再做任何鋪墊,丟擲了殺手鐧:

“父皇,您知道,兒臣身體有恙,一直需要宸王妃調理。”

“宮中的麗妃娘娘、玉妃娘娘還有父皇的身體,都需要王妃調理。”

“殺兒臣一人,不過只阻攔兒臣一人,殺宸王妃,可是一勞永逸啊”

“恐怕……”

說到這,赫連城再次看向了周勇,淡淡說道:

“早聽說周大人看似粗人,實則胸有韜略。”

“想必,刺殺背後的主謀定是別有籌謀吧。”

他沒有說周勇是刺殺的主謀,卻把這兩件事說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