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靈師協會剛剛透過一個章程,消減天皇宮百分之二十的支出,用來支付陣亡除靈師的撫卹費用。

這一份奏摺,所講的就是這一件事。

名義上雖然是奏摺,但是實際上根本就是知會。

這20%的費用早已經被下令扣除了,拿過來只是讓他籤個字,走一下程式。

而且小犬吠一郎也知道,哪怕他不籤這個字,也不會阻礙這一個決議的執行。

小犬吠一郎只能拿出筆來,在奏摺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

自從繼位以來,他一直都是一條狗。

不,應該這麼說,自從天津神系離開塵世以後,他們小犬家族就一直在扮演狗的角色。

給大秦人當狗,給除靈師協會當狗,近幾百年來還要給洋大人當狗……

名義上雖然他是天皇,但是實質上他也就是個吉祥物,或者說是戲子。

小犬吠一郎神色黯然。

其實這一件事,他從繼位那一天開始就知道。

所以之前的那幾年,他一直老老實實在扮演忠犬的角色。

他很清楚,惹惱了除靈師協會背後的那些人是什麼一個下場。

東京警察系統的秘密給了他一個機會。

事實上他早就知道東京警察系統裡的那些人都是酒吞童子安插進來的詭異。

使他依然按照酒吞童子的意願組建了東京特殊警察部隊。

在他看來,就算把酒吞童子的力量引入東京也沒什麼了不起。

或許他可以利用酒吞童子的力量來平衡東京除靈師協會和它背後的玉藻前。

他永遠記得自己繼位之前前去玉藻山拜見玉藻前時的情景。

在那個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所謂的天皇之位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想要獲得權利,他就必須讓局勢變得更亂。

可是沒有想到,酒吞童子居然失蹤了。

他所下的那一步棋完全成為了廢棋。

重松加奈的蛇人一族的出現給了他第二個希望。

重松加奈曾經是天皇宮中的女官,十幾年前被賜婚於當時的重臣岡崎綠。

她是他父親的女人,她的兒子岡崎一希的小犬吠一郎同父異母的弟弟。

當然,她也是小犬吠一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