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姑且有在努力啊。只不過沒有取得成果罷了。這次的事情也一樣,只是沒有輕易許諾說要幫忙的膽量而已 」

她完全不會想到我每天中午會為了和別人吃飯而煩惱吧。

我雖然這麼想,不過櫛田的話有可能連那個都已經充分理解了也說不定。

「櫛田是打算幫助他吧 」

「當然。因為是朋友啊。綾小路會————怎麼做呢?」

「我剛才也說過了找堀北或者平田商量是最穩妥的不是嗎?嘛,因為須藤討厭平田,所以這個情況必然就只能找堀北了 」

不過即使是堀北,我也不覺得她能夠想出什麼輕易就能夠解決的妙計。

「堀北桑會幫忙嗎 」

「撒。那個不試著商量一下可不明白。不過就算是那傢伙也不會對D班的衰敗坐視不理吧……大概 」

有點沒有自信。因為是堀北。

「雖然被岔開了話題不過綾小路君會幫忙的吧?」

自認為已經順利地誘導到別的地方,不過卻穩穩地折了回來。

「……即使沒有用處也行嗎?不如說一點用都沒有啊?」

「才沒有那種事。一定會起某些作用的,一定 」

沒能從她口中聽到會起作用的明確要素。

「從明天開始該怎麼做呢。雖然須藤君說是白費功夫,但我覺得去與發生爭執的學生們見面也是一種方法。其實我和小宮君他們是朋友呢。所以說不定能夠說服他們呢。嗯—,是不是有點懸呢……」

好像在櫛田心中和C班的3人進行協商這條路線還沒能完全捨棄掉。

「風險很高啊。爭吵的開端先暫且不談,向校方告狀的可是對方。不會那麼簡單就把舉起的拳頭放下來。不如說根本做不到吧。“其實不是須藤而是我們先挑釁的”,什麼的 」

既然已經對校方做了偽證,我覺得就不會輕易地承認。如果對校方知道了他們做了偽證,那麼C班的學生們將會受到嚴厲的懲罰。所以是絕對不會做那種愚蠢的事情吧。他們是沒辦法把已經舉起來的拳頭給放下來的。

「那麼,果然還是尋找目擊者比較踏實呢 」

那也和說服一樣有著很高的難易度。不把事件的詳細情況公開而想找出目擊者是極為困難的吧。“有看到什麼嗎?”,一個個這麼問下去就需要花去龐大的時間和勞力。

感覺現在考慮這個那個也得不出結論。

如果狀況能夠出現某些變化的話,事情的走向也許也會發生些許改變吧。

討厭的事情接連發生。隔天晨會擺在我們面前的是,平時在說完最小限度的話後就應走出教室的茶柱老師所告知的刺耳的聯絡事項。

「今天有件事情要告訴你們。前幾天在校內發生了一點糾紛。坐在那裡的須藤似乎與C班的學生起了爭執。直截了當地說就是吵架 」

哄—,教室內變得嘈雜起來。須藤和C班發生爭執的事情,根據責任的輕重不僅須藤會被停學,班級的點數也會被削減的事情。全部都毫不隱瞞地說了出來。

茶柱老師那淡然且完全不顯露出感情的姿態能讓人感覺到某種程度上的美感。

說的內容也絕沒有包含區別,始終保持校方的中立立場進行說明。

「那個……沒有得出結論是為什麼呢?」

平田問出了理所當然的問題。

「控告是由C班提出的。好像說是遭受了單方面的毆打。然而當我們確認真相的時候,須藤卻說那並不是事實。根據他的描述並非自己主動挑釁,而是被C班的學生喊出來,對方先找茬的 」

「我什麼都沒錯,正當防衛啊正當防衛 」

一點沒有發怵的樣子須藤斬釘截鐵地說道,同班同學都向他投去了冷冰冰的視線。

「但是沒有證據。不對嗎?」

「證據是什麼啊。那種東西不可能會有吧 」

「也就是說目前誰都不明白真實情況。所以結論暫且擱置。因為根據哪一方不對其待遇和對應也會有很大的變化 」

「除了無罪之外都沒辦法接受啊。不如說我這裡都想申請賠償費了 」

「本人雖然是這麼說的,但當前很難說它有著很高的可靠性。只不過如果須藤感覺到的目擊者真的存在那麼事情也會產生一點變化。怎麼樣,如果有目擊到吵架現場的學生,能夠舉個手嗎 」

茶柱老師仍然保持淡然的態度說道。並沒有學生回答那個問題。

「很遺憾須藤,這個班級裡好像並沒有目擊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