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雖然今天當值的是別的什麼人,但是因為什麼情況來不了於是露普絲蕾琪娜急忙趕來。如果是那樣的話可就是非常棒了啊。畢竟那意味著,即使完成了任務後突然缺人,也能馬上以輪換的方式補位的機制。

(不過,等等)

雖然昴宿星團擁有著各自完全不同的職能,但是作為女僕的能力是均一的。這樣就確實能夠理所當然地做到這種業務上的代替。

但是與此相對也有不好使的人才。以各階層的守護者和守護者統括為首,擁有著完全被專門化了的能力的NPC說不定也有因為什麼事而不得不讓誰來頂替的時候。何況安茲也在努力地想著關於什麼時候引入休假制度的事。

(畢竟把代理完全交給潘多拉・亞克特也有危險啊)

極端地說,安茲自己要是不在了會怎麼樣呢?比如被囚禁了,被魅惑了之類的情況。雖然覺得就算不會有失去了自己的裁決就能運營不下去這種事,不過總感覺雅兒貝德和迪米烏哥斯都會異口同聲地說出「安茲大人不會陷入那種事態的」而沒有去考慮不測的事態的可能性。

(有認真地檢討的必要啊,而且得儘早地)

安茲鄭重地命令深深低下頭的三人抬起頭來。

「好久沒見了啊,迪米烏哥斯」

「是!」

實際上,每日都為聖王國的事而頭痛的安茲,每天都在想著迪米烏哥斯,所以其實並沒那麼覺得。只不過僅限見面的話確實是隔了好久。

「那麼,恐怕你會對我為什麼會做出那種事而抱持著疑問吧。雖然想回答你,但在這樣地方說也有點那什麼。就換個地方吧」

安茲走在前頭進了小木屋。

因為準備好了用於移動的傳送鏡,可以從這裡一口氣抄近路到達,但是今天卻沒有使用它。

桌子置於房間中央,每邊各放著對向的兩張椅子。安茲以習慣的態度毫不猶豫地坐在上席。他已經體驗過多次因為沒走到上席坐下而發展成的麻煩事了。雖然也有過去詳細思考、到底哪個才是上席再坐下的時候,但現在已經到了能無意識地去上席坐下的程度了。

剛站到椅子前,露普絲蕾琪娜就立即將椅子往後拉。

老實說,雖然覺得椅子這東西自己拉一下就好,不過透過觀察吉克尼夫中,也充分理解了讓部下工作這件事作為支配者也是很重要的事。只是,儘管如此、連那種地方都讓他們幹對身為小市民的安茲來說實在是有些難度。

安茲安穩地坐到椅子上後,雅兒貝德和迪米烏哥斯並沒有就座,而是跪在地板上。在兩人更後方的露普絲蕾琪娜也跟著他們跪下。

「——你們兩個,允許就座」

兩個守護者異口同聲地提出謝絕。安茲對兩個守護者再一次提出許可,兩個守護者總算說著極度感激的話語並排坐在安茲對面的側席。露普絲蕾琪娜則在兩人身後保持著直立不動的姿勢。

(時間又長又廢功夫啊。不能像那樣再簡單點嗎……哦)

「那麼就繼續剛才的話題吧。儘管我說了沒有要救下來的人,卻救了聖王國的人民。你們一定是抱持著疑問吧?」

「不,並沒有那種事」

(————呃?為、為什麼?)

迪米烏哥斯以一臉無法忍耐感嘆的神色左右輕輕搖頭。

「安茲大人實行的事一切都是正確的。我認為安茲大人之所以會那樣做,定有著我無從想象的價值」

「完全沒錯。只要安茲大人認為需要那樣做,那就是正確的」

(————呃?)

雅兒貝德介面說的話讓安茲的表情完全凍結了。當然,其實根本沒有浮現出什麼表情。

兩個守護者——而且是納薩力克裡擁有最高智慧的守護者們在自己面前互相點著頭的樣子使安茲感到各種意義上的恐懼和焦躁。

「等、等下。確實……確實沒錯」安茲焦躁起來了。因為對話的走向和預想的稍微不同,讓他出現了混亂,沒法清楚地想起自己想說些什麼。但是——「——確實,如果是平時的話,我的確會採取與你們的構想一致行動」

啊咧?安茲因為話題的走向不對而感到了一些困惑。明明不過是些為了拼命地組織語,而隨口扯出來的話,可即使這樣,面前的兩人卻還是深深地點頭這點,讓安茲覺得有點古怪。但還是為了繼續說下去而開始臨時抱佛腳。

「但是,嗯,但是啊。這次有點不一樣。我並不是考慮到了什麼才做出這次的行動」找出話題修正方向的安茲高興地說著「這次,我是故意讓計劃產生破綻的」

「這究竟是出於何種緣由呢,安茲大人?」

呼嗯的一聲,安茲慢慢靠向椅背。拿出一直訓練的、主人應有的,與支配者相應的堂堂的姿態,說道。

「迪米烏哥斯。還有雅兒貝德,你們兩一直都比我聰明」

「那樣的——」

想說些什麼的兩人被安茲抬手製止了。

「我只是在說,我一直都這麼認為的。那麼,作為迪米烏哥斯所立案計劃中的某部分,是否會發生一些狀況外的事情呢。如果能正常按照你的作戰書進行下去的話,事情應該全部都會完美的,以非常好的形式結束的吧」

雖然計劃書的內容是很過分啦,安茲內心發著牢騷。把所有內容都扔給我計劃書,感覺肯定會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