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可以一起上省得麻煩喔?浪費時間在這種事上也很蠢。”

飛鼠對男子同桌的人們如此挑釁,男子的同伴們立刻聽懂這句簡短話語的含意,紛紛急忙低下頭來:

“啊?唉唉!我們的同伴得罪你了!真的非常抱歉!”

“......嗯,原諒你們。反正沒有對我造成困擾。不過可要賠給老闆桌子的錢喔。”

“那是當然。我們會照價賠償。”

正當飛鼠覺得這件事應該就此告一段落,打算離開時,突然被一道慵懶的聲音叫住;“喂喂喂,把本大爺吵醒之後就想這麼堂而皇之的走掉嗎?”

正準備離開的飛鼠和娜貝拉爾齊齊回頭,就連在大廳內的一眾冒險者也注意到了這位說話的男子。

正是之前帶著狐狸面具的男子,男子有著一頭黑髮,不過卻有些凌亂,看起來就像是被窩裡很暢快的睡了一覺剛剛醒的模樣。

他的脖子上也帶著一塊和飛鼠一樣的銅牌,同樣是最低階別的冒險者,他卻以本大爺自稱。

而且他甚至都懶得站起身,一邊打著哈欠一邊伸著懶腰,很難想到他這種傢伙會和冒險者掛上鉤。

一旁的冒險者看著這個傢伙眼中都充滿了忌憚,甚至連站在櫃檯內的老闆都小聲的對剛才大展身手的飛鼠說道:

“雖然你這傢伙有點本事,但是我想勸你一句,最好不要惹這個男人。總之,你或許可以道個歉?”

“什麼!?”

一旁的娜貝拉爾徹底沒能忍住,她的無上至尊飛鼠大人能夠來到這種人類垃圾的地方就已經夠讓她憤怒了,如今居然有人想讓她最尊敬的無上至尊道歉?

飛鼠見狀,連忙將已經有些暴怒的娜貝拉爾給按住,小聲的低語道:“忘了我跟你說的話了嗎?”

娜貝拉爾聞言神情才緩和了不少,但是眼中的殺意卻根本沒有消失。

大廳內的冒險者被這瞬間點燃的衝突嚇的一時間無法說出什麼話來,飛鼠也注意到了這些冒險者的異常。

這種氛圍,完全不可能是他剛才的所作所為能夠製造出來的。

那麼現在就只有一種可能,他們都在害怕這個慵懶的男人。

飛鼠用自己的鑑定魔法上下打量著這個慵懶的男人,但是卻獲取不到任何的資訊......

這不由得讓他心裡‘咯噔’一聲,他開始重新審視起來這個男人。

這個傢伙身穿一身極其簡便的黑色斗篷,裡面穿著一個破舊的麻布衫,下身也不過是一條麻布做的的短褲。

他的身上沒有佩戴任何的武器,最奇怪的是,他連鞋子都沒穿.......

如此古怪的傢伙飛鼠現在才發現,看著周圍人對這個慵懶男子一臉恐懼的樣子,再加上老闆的勸告。

再聯想到迪米烏哥斯在聖王國的離奇死亡,他最終選擇了道歉。

只見飛鼠微微向著慵懶的男子欠身:“打擾到你休息實在是抱歉,還請你能夠原諒。”

娜貝拉爾看到這一幕簡直不敢相信她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同時憤怒也充斥著她的內心,雙眼之中充滿了殺意。

一旁的飛鼠發現娜貝拉爾如此,也是用手碰了碰她的手臂,示意讓她配合自己。

娜貝拉爾見狀有幾分無奈,低著頭一言不發。

飛鼠覺得這些冒險者是不是都喜歡欺負新人?

還是說......自己穿的實在是太過於氣派了?

不過在大廳睡覺本來就是這傢伙的不對吧?

一個銅牌就讓周圍的那些傢伙這麼的恐懼?

不過,這個傢伙戴著的狐狸面具,怎麼看也不像是本土的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