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樣的對手的處理方法和勝算,切嗣已經有了八成的把握。

但是當他下危險這個評價的時候衛宮切嗣這個男人只有對需要真正全力以赴的對手才會下這樣的評價。

“這個男人肯定什麼也不相信,只是不停地在尋求答案,所以才經歷了那麼多。結果他還是什麼也沒有找到他就是這種從心底空虛的人類,如果說這傢伙心中有什麼的話,那只有憤怒和絕望吧。”

“你是說,這個代行者對你來說是比遠坂時臣和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還要厲害的強敵?”

經過一段沉默後,切嗣毅然地點了一下頭。

“這是一個恐怖的男人,確實遠坂時臣和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是強敵沒錯。可是我覺得言峰綺禮這個人的生存方式更恐怖。”

“生存方式?”

“這個男人的內心是徹徹底底的空虛。他沒有任何可以稱得上願望的東西。可是為什麼這樣的一個男人要賭上命來爭奪聖盃呢?”

“難道這不是聖堂教會的意思嗎?據說那些傢伙誤以為冬木的聖盃是聖者遺物,所以才以此為目標不是嗎?”

“不對,只有那種程度的動機的話,聖盃是不會賜予令咒的。這個男人作為master被聖盃選中了。他肯定具有把聖盃弄到手的原因。”

這到底是為什麼,正因為看不清這一點,所以切嗣才覺得恐怖。

切嗣深深地嘆了口氣,用陰鬱的目光直直地盯著顯示屏,試圖從枯燥無味的文字所構造的言峰綺禮這個人物中再搜尋出什麼東西來。

“你覺得像這樣一個空虛的,沒有任何願望的人得到聖盃會發生什麼事?這個男人的一生都是由絕望堆砌的,作為願望機器的聖盃力量也許會染上他的絕望之色呢。”

切嗣過於沉溺悲傷的感慨,愛麗絲菲爾為了勸導他,用力地搖了下頭,帶著糾正的口吻說道:

“我保管的聖盃容器絕對不會交給任何人。當聖盃盈滿的時刻,手捧聖盃的只會是一個人——切嗣,那就是你!”

愛因茲貝倫長老所渴望的只是聖盃的完成。

但是,對這兩名年輕人來說,他們完成聖盃之後還有願望與夢想要實現。

切嗣合上膝上型電腦的蓋,緊緊摟住愛麗絲菲爾。

“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輸。”

愛麗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作為他的妻子,現在比起自己家族的夙願,愛麗絲菲爾更在乎的是和丈夫擁有同樣的志向。

這個事實在切嗣的心中引起深深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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